“可怜我干娘本就身体不好,如今不过是想回乡养病,还要遭此横祸……”
说到最后,沈湘宁难过地掩面,仿佛下一刻便要哭出来了。
围观的百姓们无不同情。
“这也太离谱了吧?那马车里头的,怎么看都不过是个寻常妇人……能有什么本事偷兵器?”
“就是!我看这些人是想故意找茬,好有借口勒索人家一笔!”
“当真是黑心肝的……”
眼看着议论声越来越大,那指挥使的面色也越来越黑。
“兵器失窃?这么大的事,我怎么没听说过?”
谢珩也是眼含戏谑,疑虑反问,“更未听圣上下过调令,说要戒严搜查。”
“不如你等等,待我先差个人入宫问问?”
指挥使心中一慌,眼看他转头便要吩咐下属,开声阻拦,“不必了!”
“大约是我误会了……”
说着,一摆手让后方押解着马车的人都退开了。
“你们都自行离去吧,不必调查了。”
话落,他策马就要从谢珩身边越过!
然而,还未走多远,便见谢珩不知从何处又抽出一柄剑来,直接拦在了他的马前。
“谢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指挥使本就不好看的面色更黑。
“这位夫人被你惊扰至此,既是误会了,不打算赔罪么?”
谢珩语气悠悠,听起来轻描淡写,却又莫名带着几分不容置喙。
指挥使一咬牙。
一个区区小民,往日只有这些人对他卑躬屈膝的份!
凭什么要他低头?
他心中不忿,却在抬眼看到谢珩身后的数十护卫时,强行将其压了回去。
在这里闹起来,对他没有好处……
指挥使在心中默念数遍,才又猛地翻身下马,来到马车前,朝安夫人一拱手。
“方才一事都是误会……”
“惊扰了夫人,还请夫人莫怪。”
安夫人自然也不想惹更多麻烦,只得连连摇头,“无妨,无妨。”
后者这才上马离去。
这次,谢珩没再拦他。
人一走,沈湘宁两人便先后上了马车,仔细观察着安夫人的情况。
“您怎么样?”
“他可有动蛮力伤您?”
“我没事。”安夫人缓缓摇头,安抚地看着她一笑。
“还得多亏了那位大人……”
确认她平安无事,沈湘宁才又重新下来,走到谢珩跟前。
“多谢大人愿意过来。”
方才情急之下,她也实在是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便想着让人去请一请谢珩。
同时,先与安择卿过来拖一拖时间,慢慢想对策。
没想到他真的还了,还来的如此及时……
“礼尚往来。”
谢珩唇角微弯,随口应道。
沈湘宁微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应当是自己上回随人出京去救那位夫人的事……
不等她再开口,又见人轻咳一声,“人已经被盯上了,你们就此送回去,难保路上不会再遇险。”
“稍后我安排几个人过来,护送她离京吧。”
谢珩安排的人,不一定身手要有多好。
更重要的是,那些人背后代表的是他。
只要不想与他作对,背后之人便不会再轻举妄动。
如此一来,的确能安稳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