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如今还未到穷途末路的时候,待找到那老东西,夫人定可恢复如初。”
靠在她肩头的人又变得沉默下来。
不知有没有听到她这一番话。
只是沈湘宁话落之后,便不再有任何反应了。
像是睡着了。
……
暂住的这几日里,沈湘宁接连给人施了五六次针,每次花费的时间都在一个时辰以上。
一段时间下来,谢夫人的状况总算稳定了许多。
虽说还是疯疯癫癫的,神志并不清醒,却不会再如前几日那样大喊大叫。
整个人平静了许多。
五日后。
沈湘宁最后一次施针结束,把银针收起来。
“能用针法逼出的毒十分有限,到如今,已然快到极限了。”
“之后我会每隔半个月来一次,继续为她施针,但效果会越来越弱。”
“若想彻底治愈,还是要找到那人。”
沈湘宁淡声解释。
“我明白。”
谢珩认真点点头,“我已加派人手去找了,也按你的话放出了消息。”
只是……
如今尚且没有结果。
谢珩不愿去想,最终找不到人会如何,只抬眸去看她。
“这几日辛苦你了,我送你回京。”
来时匆忙,谢珩是将她带在马上送来的。
回程时自然不能再如此鲁莽,所以特地让底下人准备了马车,亲自送沈湘宁上去。
两人同坐在马车上,都有些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谢珩忽然开口,“前几日的事……”
“咳咳。”
沈湘宁本来端起了茶杯,正打算喝口茶。
一听他这话,顿时尴尬地呛咳起来。
缓了片刻,才道:“那次是我疏忽,拿错了药,害大人醉酒……实在对不住。”
“还望大人不要放在心上。”
那天夜里,她去找了侍卫送谢珩回房。
第二日两人见面时,谢珩神色如常,也没再提过此事。
她还以为,对方是忘记了……
如今看来,倒是她异想天开了。
“……无妨。”
谢珩也不知有没有相信她,默了片刻才摇头。
“我的意思是,那日喝醉,我大约在无意识下说了些胡话,沈小姐不要放在心上。”
这意思……
是让她把那天的事都忘掉吧。
也是,看他这些日子谨慎的模样,分明是有意把谢夫人藏在别庄里的。
若真因她走漏了风声,那必然不妥。
沈湘宁也不愿给自己招麻烦上身,十分识趣地点头。
“大人放心,那日您什么都没说,我也什么都不曾听闻。”
“……”
谢珩眸中划过几分怪异。
总归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沉沉“嗯”了一声。
马车刚到燕京城门外,谢珩便率先下去了。
“我还有些事要办,不便再送沈小姐了。”
“他们会护送你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