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袭击沈老夫人的山匪,都被关在此处。

沈庭璋废了不少功夫,才找到门路进来。

他给狱卒塞了不少银子,让人到外头去等着。

自己则握着一把匕首,打开牢门,走近其中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山匪,将匕首抵在后者的脖子上。

“前些日子,在寒山寺回京途中劫掠沈家老夫人的,是不是你们?!”

“……是、是。”

后者被吓得睁大双眼,半响,才仓皇地点头。

沈庭璋眸中有寒意划过,握刀的手紧了紧。

正欲直接把人了结了,来个死无对证。

临了,不知想起什么,又改了主意。

他皱着眉,多问了一句,“是何人指使的你们?”

本以为会听到预料中的名字,却只见眼前人,颤微着摇了摇头。

“不、不知道……”

沈庭璋眸色微变,刀尖直接划破了对方脖子上一层皮,“你敢耍我?”

“不是!”山匪连忙摇头,解释。

“雇佣我们那人,来与我们见面时戴着帷帽,也不怎么说话……我们只知是个女子,其他一概不清楚!”

说到这里,停顿片刻。

又想起什么,“对、对了,那女子手腕上,似乎还有块红色的胎记……”

“藏在衣袖下,看不太真切。”

胎记?

沈庭璋微蹙的眉头皱得更紧。

他记得,沈湘宁手上干干净净的,似乎没有那种东西。

难不成是她派出去的人?

也不对……

她一个乡野丫头,哪儿来的银子雇人?

当日听沈婉提起,他只觉愤慨和心疼。

如今细细想来,却越发觉得不对劲。

僵持许久,沈庭璋最终还是没能下得去手。

半响,收起匕首,面色复杂地出了大牢。

刚走回马车旁,贴身的小厮便迎上来。

“公子,您都解决好了?”

“解决什么解决!”沈庭璋正心烦着,皱着眉一脚踹过去。

“你们,回府上去替我查件事!”

他把胎记的事说了,让众人去盘查府上女子。

不查个明白,他实在无法安心动手。

……

沈庭璋回到沈府,径直去了沈湘宁的映冬院。

刚见了人,便要去抓她的手,“把你手伸出来!”

沈湘宁迅速往后躲了躲,看傻子一样抬眼看他。

“二哥是疯了不成?”

“你才疯!”沈庭璋思绪正乱着,语气也好不到哪儿去。

见她不配合,伸手就拽。

“赶紧的!”

他越是这样,沈湘宁反而缩的更紧,将双手藏到身后,后退几步离他远远的。

“你我虽说是兄妹,可总归,男女授受不亲。”

“更何况,从前还分别了十几年,就更该避嫌了。”

沈湘宁满脸鄙夷地提醒他。

“二公子想看女子的手,尽管到外头的秦楼楚馆去看个够就是了。”

“怎能如此禽兽不如,把主意打到自己亲妹妹身上去?”

青桃展开双臂,挡在沈湘宁身前,满脸义愤填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