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下毒害人，可是违反朝廷律法，要蹲大牢的！”

她本意是想借此威慑沈湘宁，最好能让人松口，把解药给自己。

却见沈湘宁满是嘲弄地笑起来。

“原来你也知道，下毒害人是犯法的啊……”

“那你遣人在祖母的汤里加料时，可曾想过这一点？”

“这……”

云疏柔瞳孔骤缩，连忙否认。

“那并非是妾身所为啊！是夫人指使的方才在春晖堂里，您也听见了的！”

“夫人待您和老夫人向来多有怨恨，这您比妾身清楚……”

“相反，老夫人与妾身无冤无仇，妾身何必去害她？！”

话倒是说的合情合理。

只不过……

“这些话，骗骗旁人也就罢了。”

沈湘宁嗤笑起来，垂首看她时眼神却是冷的。

“你真当我也是傻子不成？”

“……”

云疏柔嗫嚅了下，一时没能开声说出话来。

因着腹中那一阵阵的绞痛，面色也变得愈发难看起来。

连话都快要说不出了。

“原本你要与李氏争斗，我可以不管……你用什么腌臜手段，我也懒得理会。”

沈湘宁也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在人身边环绕两步，接着道。

“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此事牵连到祖母身上！”

“她老人家上了年纪身体虚弱，若非这次所喝参汤的分量还不算多只怕此时早已殒命了！”

越说到后面，沈湘宁的面色便也越冷。

“我、我没想过要害老夫人性命……只是想借此震慑一下李氏而已！”

见自己瞒不过去，云疏柔干脆也不挣扎了，只是急忙替自己辩解着。

“二小姐，我知道错了……”

“您饶了我吧！”

她实在疼的厉害，开声说话也是有气无力，一手捂着肚子，近乎是爬到了沈湘宁脚边，抓住她衣裙的一角，语气满是恳求。

“我再也不敢了……”

沈湘宁盯着人满是恐惧的模样，并未即刻开口。

又拖了好一阵，直至她已然吓得肝胆俱裂了，才好心道。

“放心吧，给你下的并非是什么要命的剧毒。”

云疏柔怔了怔，愣愣地抬头看她。

“最多，也就是让你疼上一两个月而已。”

沈湘宁接着补充。

后者近乎是瞬间松了口气，整个人宛如虚脱般躺到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方才那痛苦让她险些以为，自己要就此丧命了……

如今听了沈湘宁的话，却感觉，身上的疼痛似乎都跟着减轻了不少。

“不过”

不等她松懈，却听沈湘宁又接着补充道。

“若下回你还敢把手伸到祖母那儿去……我就不保证，你每日喝到的水、吃下的米饭里，会不会混有剧毒了。”

她话说的无比平静，听在旁人耳里，却仿若魔音。

云疏柔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冷战。

沈湘宁也不管她是什么反应，放了话，便带着青桃转身走了。

不管前世如何，这辈子，老夫人的确是对她庇佑颇多……

她便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老人家受人迫害，沦为家宅争斗的工具。

只希望这回警告过后，云疏柔能安分些。

……

又过了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