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季眼神飘忽，半响才轻声道。

话音刚落，李氏骤然激动起来。

“胡说八道！”

“我何时吩咐过你做这些？！你活腻了是不是？竟连我都敢污蔑”

“奴婢没有！”

月季吓了一大跳，整个人都在哆嗦。

很快，嘴里的话也跟着改了口。

“是、是奴婢记错了……”

“您没有吩咐过什么，都是奴婢自作主张送过来的！和您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话听着像是在帮李氏撇清关系，可越是细品，就越像是月季被吓怕了，只能自己包揽下罪名，撇清主子。

李氏有口莫辩，气呼呼地问，“这些话是谁教你说的！？”

“没有人教奴婢。”

月季一脸委屈地摇头。

说完，又忙不迭朝着沈承良磕头，给李氏求情。

“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奴婢甘愿受罚，还请老爷饶过夫人吧。”

沈承良听在耳中，脸一点点黑沉下去，额角处甚至有青筋暴起。

分明是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你还敢演戏！”

李氏也是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冲上前去，直接打死这丫头才好。

“到底是谁指使你做这些，栽赃嫁祸到本夫人头上的？”

“是不是这个姓云的贱人！”

她说着，猛地伸手一指云疏柔，那目光凶恶的仿佛要吃人。

云疏柔吓了一大跳，连忙后退两步，躲到沈承良身后，开口时语气充满了委屈。

“这……这与妾身有何关系？妾身什么都不知道啊……”

沈承良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背。

“真的没有人指使奴婢，夫人，奴婢已经按您的要求，把罪名都认下了，这还不够吗？”

月季的语气十分无奈。

“您就非要奴婢以此栽赃嫁祸，再帮您拖一个人下水，您才能满意吗？”

“你！”

李氏简直要被她气疯了，“我以往对你还不够好吗？你跟在我身边近十年，我给你的月钱和待遇，都几乎是我身边丫鬟里最好的！”

“你到底是收了谁的好处，才倒过来如此污蔑我！”

“正是因为您对奴婢好，奴婢才甘愿承担一切罪责……”月季咬着唇，微红了眼眶，情真意切道。

“可旁人总归是无辜的……”

“奴婢不能为了报答您的恩情，就把无辜的人也拖下水啊！”

“一派胡言！”

“你到底说不说实话？若再不说，别怪本夫人对你不客气！”

李氏恨的牙痒痒，在四处看了一圈，最后从角落里抄起一根竹条，要亲自动手教训人似的。

月季吓得不行，浑身都跟着颤抖起来。

“住手！”

不等她打下去，沈承良便直接伸手把竹条抢了过来，“当着我的面便敢乱来，你当我是死的不成？”

李氏有些委屈地瑟缩了下，正想说什么。

沈承良并不理会她，只是转头把目光放到月季身上。

“你自己说，仔仔细细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啊，你慢慢说……有老爷在，没人敢把你怎么样的。”云疏柔跟着上前安抚。

“奴婢若说了，您能否饶过夫人？”

月季咬唇，踌躇了半响，才小心翼翼地问。

这话一出，更像是要帮李氏脱罪了。

沈承良神色震怒，语气也染上威胁。

“这些还轮不到你来干涉！你若说了，我可以饶你一命。”

“你若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