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苗氏、南父、南小娘也跟着哭了起来。

南家三个郎君虽然没有哭,但是眼圈都跟着红了,南锦屏也跟着抹眼泪,家里的日子终于好起来了。

大约是受到气氛影响,南小侄子突然一咧嘴,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苗氏这时候仿佛才反应过来,赶紧抱起孩子哄道:“不哭,不哭了,这是好事。咱家眼瞅着就要过上好日子了,还哭啥,今天晚上杀一只鸡。大家都好好庆祝一下,也给我大孙子喝一碗鸡汤解解馋。”

顾氏连连答应,擦干净脸上的眼泪,对南锦屏道“锦哥儿,快回去请弟婿过来一块吃。”

苗氏道:“别让锦哥儿自个去,以免儿婿觉得咱们不诚心,大郎你跟你阿耶一块去请。”

“好。”让他这个岳父亲自去儿婿家里请儿婿吃饭,南父没一点不情愿,甚至觉得应当应分。

梁氏看着南父亲自来请,替儿子诚惶诚恐,“怎劳您大驾亲自过来叫他一个小辈,你叫锦哥儿回来说一声就成。”

南父笑呵呵的,也不多说。梁氏忙使邴三娘去喊邴温故。

邴温故出来一看,就知道什么情况,淡定的就跟着南家人走了。

梁氏还对家中人道:“南家是个好的,如今日子起来了,也没有嫌弃大郎。今个竟然还劳动亲家亲自来请,给足了大郎面子。”

邴四郎羡慕的咂嘴,“村里就没这样的岳丈,别人家可不会家里做点啥好吃的,就叫出嫁的小哥儿/小娘子和儿婿/女婿回家吃饭。”

邴三郎跟着无心道:“大哥这才成亲多久,去岳家吃饭的次数,比我这个成亲几年的加在一起还多。”

钱氏尴尬,偷偷掐了一把邴三郎,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南家说是请吃鸡,可没有真的只做了一道鸡,还炒了鸡蛋,另外还有两素两荤。

六道菜,便是在年节也不过如此。

南父作为南家一家之主,在身份上又是邴温故的长辈,按理来说怎么都没有他这个岳父敬儿婿的道理。

可是宴才开始,南父就先举起茶碗,“儿婿,今个岳父敬你一杯。谢谢你把方子给咱家,可是救了咱家一大家子的命。”

邴温故并未托大,但也未做惶恐之色,神情如常站起身,回敬道:“岳父说的哪里话,我与夫郎既已成亲,便是你的半个儿,儿子给父亲一张方子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