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说话,挺瞧不上南家人的。

后来娶了锦哥儿,回门的时候态度谦和有礼,但南大哥总觉得那不是邴温故真实性格。

所以他才会以为邴温故肯能会装作看不见,直接越过他。

南大郎也没想主动叫人,他知道邴温故脾性冷淡,不愿意主动招惹,不过就是几步路的事情,别到时候惹了邴温故不高兴,这人回去把气撒在自家锦哥儿身上,惹的锦哥儿日子难过。

没成想,最后这人竟然真的停下来了,倒是有些意外。不过既然邴温故都特意停车了,南大郎倒也不会矫情着不肯上车。

南大郎摘下背篓,就往牛车上爬,口中笑道:“幸亏遇见了你,今个是真冷,我浑身都冻透了。”

南大郎没进车厢里,而是抱着背篓坐在外面,跟邴温故一左一右分坐在两侧。

邴温故道:“大哥,大冷的天你不用在外面陪着我,坐里面去吧,车厢里面暖和。”

南大哥怕邴温故挑理,他知道读书人事多,后来见邴温故真心实意,这才坐到车厢中。

车厢里的东西事关重大,邴温故可不想赌人心,分出一缕精神力观察车厢中的情况。

南大郎挺规矩的一个人,看见车厢中的箱子也没多打量,更没有上前查看,只是扫过一眼,就看向别处,抬高声音同车外的邴温故说话。

“大郎,锦哥儿说你去府城买书去了,可找到你要用的书了?”

“找到了,还在府城跟着几个学问很好的人讨教不少学识。”邴温故同样高声同南大郎说话,不大声不行,车厢里的人隔着厚厚的车帘听不到。

“大哥,我这次学到不少知识。我冥冥之中有种感觉,我这次一定能中。”邴温故自信满满道。

这话,车厢里的南大郎真不敢答。村里谁不知道邴温故屡试不中,有同窗传话回来,说府城的先生批评邴温故文章中庸,学识稀松。也就邴家人看不清楚现实,非供邴温故继续读下去。

也不能说是邴家所有人,邴家那几兄弟和弟媳妇,似乎已经不愿意了。

当然实话是不能说的,南大郎打着哈哈,转移话题道:“我去镇上卖鸡蛋,镇上人还挺多哈。”

这话题转移的太拙略了,邴温故心底好笑。

邴温故恶趣味道:“大哥,夫郎是福星转世,绝对旺我,我相信凭我现在的学识,和夫郎的旺运,两项加持,必定金榜题名。”

南大郎越不想说,邴温故越把话题往上扯。

南大郎这下更不敢应承了。

这个邴温故这是把科举的希望都压在他家锦哥儿身上了,这怎么成?

南大郎心中暗暗叫苦,这可如何回答。若说运气,他家锦哥儿这辈子运气就没好过,要是运气好的话,哪能投胎成一个双儿,从小就受尽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