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仗,那可都是一条条鲜活的人命。”

“圣人,所有一切不过都是丰州知府蓄意而为。圣人今日必给丰州知府一个重判,否则不能服众,圣威何在?”

“圣人。”太子这时候迈出脚步,“刚才殿外传来消息,说是丰州百姓在宫外跪求,手中举着万民卷,请求圣人对邴大人网开一面。”

当时邴南两家人被太子当众带走,丰州百姓看在眼中,四处打探消息。

由于太子并未令人保密,百姓们轻易就知道了缘由。之后听闻邴温故被带进皇宫等待宣判,丰州百姓自发签了这万民请愿的卷轴。

丰州百姓真心感激邴温故替他们解决了匈奴和乌孙,使他们以后再不用受侵犯之苦,实心眼的包了火车,能来多少就来多少。

他们来了后不知道该怎么帮邴温故求情,找到了邴四郎。邴四郎安排了这出皇宫外万人求情的恢宏场面。

文武百官动容,他们心中最清楚,能令百姓自发维护,其实是一件很难难的事情。

可梅成温并不这么想,他叩请道:“圣人,丰州知府今日必须严厉处置。他竟敢蛊惑民心,用百姓要挟圣人,企图逃脱制裁。这若是真叫他轻易逃脱,圣威何在!”

“梅大学士,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胡说八道什么!百姓们只是知道谁对他们好,谁就是好官。他们只是想替他们心中的好官求情罢了。”

“如今丰州百姓只知丰州知府,不知圣人,这不是丰州知府居心叵测是什么?”

“都给朕闭嘴!”展煜怒吼。

“圣人息怒。”群臣下跪。

展煜早有决断,“丰州知府邴温故有功有过,有功该赏,有过该罚,不可论功不论过,亦不可论过不论功。”

梅成温听展煜这话,就知道展煜不打算追究邴温故抗旨不遵的事情了,说罚也不过高高举起轻轻放下。这事他最熟悉,之前圣人就是这么对待他的。

梅成温知道错过这次机会他或许就再也找不到几乎拽下邴温故,无论如何今日都得给他治罪。

“圣人,丰州知府被他那个夫郎所惑,已经到了不顾祖宗礼法人伦道德国家大义的地步,断然不堪大庸啊。”

展赋贤从怀中拿出南锦屏写的话本子,“圣人,这都是丰州知府那个夫郎写的话本子,全部都是教唆女子和双儿不守妇道,不孝不悌之言。”

“丰州知府之所以做出此等糊涂事,全部都是因为他那个夫郎。而他夫郎又是如此离经叛道,长期鼓动丰州知府,丰州知府只怕日后行事会更加荒唐。”

“圣人若是看中丰州知府,非要重用他,那就先令二人和离,免得丰州知府被其挑唆的做出更加荒唐离谱的错事。”

梅成温和展赋贤发现圣人一定要保邴温故,二人便起了令邴温故和南锦屏和离的心思。

邴温故为了南锦屏能抗旨不遵,可见其对南锦屏的痴心。若是公然违背圣人旨意,不肯和离,纵然二人还有君臣缘分,却也隔心了。

偏偏朝堂之上很多人早就看不惯南锦屏写的那些教唆女子和双儿反抗不公平待遇的话本子,此刻这些人中本来还中立派的,听到这里都站出来支持邴温故和离。

邴温故望着大半朝臣都跪下请旨,自己跟着跪下。

“启禀圣人,臣还有一事要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