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是来往搜捕他们的人,吵吵嚷嚷, 那声势浩荡的像是要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一样。

可是没多大一会儿,那些人就顾不上他们了,因为莫振将带着人杀进了王庭。

这时候整个王庭乱成一团, 男人女人的尖叫声连成一片。稍微机灵些的仆从卷了主子的金银趁着大乱就往外逃,南锦屏和平安带着装有昆弥头颅的包裹跟着乱糟糟的人流往外逃, 一点都不显得突兀。

南锦屏和平安轻易就跟着熟悉王庭各种羊肠小道的仆从逃出王庭,二人出逃的路上还顺到两匹马。

平安和南锦屏都会骑马,马术还算不错, 二人跳上马便开始狂奔。

至于逃回大庸的路,南锦屏认识, 他曾跟着邴温故打过数次乌孙,对这条路还算熟悉。

主仆二人在草原上飞驰, 不要命的催着胯下战马。

喊杀声一直到天亮才停歇, 这场突如其来的内战最后以莫振将获胜而结束。

莫振将跟前跪着前任昆弥的心腹爱将, 此时这些爱将们身上脸上遍布伤口,狼狈凄惨。

他们恶狠狠瞪着莫振将, 那眼神恨不能生撕莫振将。而在他们旁边,他们昆弥没有头颅的尸体被随意的抛在一旁。

“昆弥, 没有找到大庸那个小双儿,想来应该是刚才趁乱逃了。”虽然莫振将还没有正式领昆弥典礼,但属下已经知情识趣的开始称呼其昆弥了。

对此莫振将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适应,反而心中很是得意。

“呵,莫振将,你是乌孙的罪人!”就在莫振将心中涌动着得意, 意气风发之时,破口大骂。

“那个大庸的小双儿乃是丰州知府的夫郎,用他能从大庸那里换到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钱财。而那些钱财能让我们乌孙的百姓至少数年内都能过的衣食无忧。”

“可是现在你却让他逃了,什么都没有了,我们的百姓怎么办,这些你都想过没有!”

一声声质问响彻在充满血腥味的乌孙王庭上空,直达灵魂深处。

莫振将忽然就破防了,“凭什么你们都质问我?你们又有什么资格质问我?当初那个忘恩负义之徒言而无信,欺我年幼,夺我昆弥之位之时,怎么不见你们质问他?”

“事实证明,昆弥是对的,我们是对的,你确实没有大局观,你不配做乌孙的昆弥。”

“谁配?他吗?”莫振将把一个十来岁的孩子从前昆弥的心腹身后拽出来,小男孩吓得哇哇大哭,口中喊着,“哥哥,哥哥。”

“你放开他,当初你也是这么大的时候,昆弥可没有杀你,你不能忘恩负义!”

莫振将冷笑,“就是因为他没有杀我,所以现在我才站在这里。他犯了一个愚蠢的错误,我可不会对自己的敌人心慈手软。”

莫振将举起剑,寒芒照亮孩子惊恐和啼哭的面庞。莫振将没有丝毫犹豫,一剑下去,小孩子啼哭的声音戛然而止,小小的身体软趴趴倒在地上。

“畜牲!他可是和你血脉相连的亲人!”

莫振将神色冰冷,“他们父子什么时候又曾把我当过亲人呢?”

“都杀了!”莫振将对手下挥手,神色冷酷的下着命令。

“是。”属下领命,一颗颗人头滚落在地。

“派人去找大庸那个小双儿,不管如何一定要把人抓回来,决不能让他逃回大庸。”

“是,昆弥。”

南锦屏和平安已经在草原上不停歇的奔了一天一夜,人还能忍,可是□□的马却已经露出疲态。如果不是南锦屏和平安不停用鞭子狠狠抽打它们的话,它们此刻早就停下来了。

可是就算他们再使劲抽,这样下去,马跑不动只是迟早的事。

“先生,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