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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承泽直接对邴温故意味深长道:“想来邴府尹一定不会做那些抄家灭族的事情吧?”
邴温故没有回答,悠哉悠哉的倒了杯酒,慢悠悠举起来,对吴承泽道:“本官敬指挥使一杯,日后劳指挥使多费心。”
吴承泽没得到答案,并不执着。
他举起酒杯回敬邴温故,“本官领了圣旨的,一切都是份内之事,当不得邴府尹这般客气。邴府尹若肯本分配合,本官还要反过来多谢邴府尹不给本官添麻烦呢。”
姜憬淮瞅瞅邴温故,看看吴承泽,听着二人你来我往,话里有话,总觉得二人之间似乎在打着只有他们两个才心知肚明的哑迷。
吴承泽一口喝干了杯中酒,回首望见副将还戒备的盯着邴温故,不肯饮酒。
吴承泽笑着催促道:“副指挥使喝呀,磨蹭什么呢!就算这酒真的有问题,被抄家灭族的又不是你,你怕什么。”
副将被催的没办法,只能喝了酒。
同一时间,追随吴承泽而来的士兵都被招待着酒菜。禁军之中不乏有几个谨慎者不肯食用邴温故的酒菜,即便丛林带着人劝了又劝,好话说尽。索性这样的人不多,丛林后来干脆就放弃了。
酒过三巡之后,陆陆续续有禁军倒下,一开始一个两个,大家都没在意,只当不胜酒力。可是紧接着倒下一片,就有人意识到不对劲了。
“你,你们竟然敢在酒菜中下药,你们疯了,难不成想抗旨不遵,就不怕掉脑袋吗?”可惜了,这人拼着最后一丝清明问出这话后,等不及答案就晕倒在了酒桌上。
那几个谨慎没有吃东西的禁军见状立刻抽出大刀,“兄弟们,不好,有诈,咱们冲出去!”
几人挥刀拼命往外冲。
丛林带领戍边军阻拦,还要吼道:“拦下人就可,不要伤了他们性命。”
那几人不要命往外冲,丛林等人又有所顾忌,最后并未全部捉到,还是叫几个逃了出去。
另一边的酒桌上,副将吃到一半忽觉视线模糊,脑袋昏昏沉沉,浑身提不起力气。
他立刻就反应过来自己这是中了迷药。反应过来后的副将立刻拔出佩剑,剑尖直指邴温故。
“大胆,你竟真敢……”
后面的话,副将没说完,就自己摇晃一下,哐当栽倒。
邴温故慢悠悠起身,走到酒桌上唯一清醒,但是也能看出不过是强撑着的吴承泽跟前。
吴承泽望着邴温故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那笑并不是惧怕,更像是算计得逞后的得意之笑,“邴温故,你以为你算计到本官了,没有,实际上你是被本官给反算计了。”
“你早就知道这酒菜之中下药了?那你还敢吃,你就不怕下的是毒药?”姜憬淮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