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想丰州城继续这样和平下去就好。
邴温故淡定道:“不必。将在外,军命有所不受。”
沈城舟有种冲动,直接越过邴温故给圣人上奏折,请求圣人直接下圣旨,命令邴温故不许主动对匈奴挑起战争。
可惜沈城舟不敢。他跟邴温故已有大半年,深深知道邴温故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不敢背着邴温故搞小动作,怕死。
邴温故同沈城舟商量只是例行告知,至于沈城舟同意与否,那并不在邴温故的考虑范围内。
邴温故只留下一部分守城戍边军,然后带着大部分戍边军征战匈奴。
邴温故精神力强悍,虽然只去过一次匈奴,他就把匈奴地形牢牢记住在脑海中,回来后就绘制了相关舆图。
这一次戍边军再去匈奴,没走一点弯路,直接就来到了匈奴的地盘。
此时匈奴刚跟乌孙打完一场仗,乌孙跟匈奴的实力差不多,两个部落打起来旗鼓相当,不相上下。但是正是因为如此,战事一直焦灼不下,兵力粮草消耗巨大。
就在几天前,匈奴和乌孙才结束一场战争,还是乌孙胜了,匈奴输的有些狼狈。
费曼单于躺在病榻上,侍女服侍他喝药,下首站在二王子,他胳膊受了伤,用白布掉在脖子上。
费曼单于当初得知最宠爱的三王子被杀掉后,就急火攻心,当场吐血。还没养好心伤,紧接着大王子就被杀了,连续失去两个最优秀的儿子,即便刚强如费曼单于也直接病倒了。
费曼单于这病,大半都是心病,只要为两个儿子报仇雪恨,他的病,无药自愈。
但是偏偏当得知真正的凶手是乌孙后,仗一场接着一场的打。但是就是迟迟打不下乌孙,更杀不了乌孙王族为儿子们报仇,导致费曼单于这病,一直好不了。
二王子见父亲喝下药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似乎很是不耐烦的样子,二王子忏悔道:“对不起,父亲,儿子再次令父亲失望了,没有打下乌孙。”
费曼单于一直不喜这个二王子,当初大王子和三王子活着的时候,二王子一直都被两位王子的光芒所掩盖,平庸至极。
如果不是费曼单于没有别的孩子了,二王子根本都到不了他跟前。
费曼骂道:“废物!如果你大哥或者三弟还活着,乌孙早就被打服了。”
二王子低头不语。
就在这时候卫兵进来禀告,“单于,戍边军打来了。”
戍边军在费曼单于眼中,一直都是只会咩咩叫的绵羊,还是没有角的绵羊。
结果现在却说,这只绵羊竟然跑到狼族地盘主动挑衅。
费曼单于怎能不气,简直把这当成赤裸裸的挑衅。气的他连连咳嗽起来,二王子忙上去帮忙拍背,费曼单于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父亲莫气,儿子这就带人去迎战,务必捉了戍边军将领回来给父亲出气。”二王子忙表忠心道。
费曼单于瞅了眼二王子吊着的胳膊,“你这样怎么打仗,叫新任左大都尉去。告诉他,若是不能活捉戍边军带头的首领,就提头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