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杀了我三弟,我父亲已经大怒了。如果你们再杀了我,你们是想同我父亲不死不休吗?”

“难道一直以来咱们两方的关系不都是如此吗?”邴温故声音淡淡的,“你不会觉得匈奴士兵杀了大庸那么多百姓和士兵,大庸会不恨?”

邴温故瞅着穷途末路的布格雅,“匈奴单于对于你们兄弟二人死之心情, 就是本官对大庸百姓和士兵死在你们手上的心情,甚至只会更恨,绝不会更轻。”

布格雅几乎下意识道:“他们的性命怎么能同本王子比,本王子是什么人,他们是什么人。”

“你说得对,你们根本比不了。”

布格雅刚要欣喜,就听邴温故继续道:“在本官眼中,大庸百姓和士兵的性命远远比你重要多了。”

“你……”布格雅差点没压住脾气,好在眼睛上的灼烧感时时刻刻提醒着他,此时此刻他受制于人。

邴温故对丛林招招手,“杀了他,砍下他的头颅给本官。”

“是。”丛林一息都没犹豫,提着大刀就向布格雅冲了过去。

“丰州知府你疯了?你考没考虑过惹怒我父亲的后果,那是你们绝对承受不起的灾难……”布格雅想逃,可这会儿他眼睛已经被烧的彻底看不清了,根本不辨方向。

丛林一刀杀了布格雅,提着他的头颅返回邴温故身旁,邴温故看也不看,只吩咐身边人收了布格雅的头颅。

“走吧,回去。”邴温故带领戍边军返回丰州城。

至于那些没死的匈奴士兵和马匹兵器什么的,自然是带回去。

丰州城的百姓们甚至于都不知道戍边军同匈奴打仗了,还是戍边军带着被俘虏回来的匈奴士兵被城内百姓看到了,百姓们才知道戍边军竟然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同匈奴打了起来,并且还打赢了。

百姓们先是震惊不可置信,随后就是狂喜,奔走相告。

“你们知道吗,戍边军同匈奴打了起来?”

听到这话的百姓立刻就扔下手中的东西掉头就往家跑,惊慌失措喊道:“大家快跑啊,匈奴士兵都打进来了!”

他这一喊,周围的百姓们就像是突然被狼闯进的羊群,四散奔逃。

逃跑的人发现朋友没跟上来,转头寻找朋友,发现朋友傻乎乎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大吼着,“你疯啦,还是活够了?匈奴士兵都打进来了,你还不跑!”

“瞅你那怂样!”那人一点不着急,甚至还对他发出嘲笑的声音。

逃跑的百姓意识到不对劲,慢慢停下来,有些怒道:“你耍戏我?”

眼看着朋友急了,那人赶紧解释,“不是的,是你理解错了。我说匈奴士兵同戍边军打起来了,没说匈奴士兵打进来了?”

朋友迷惑不解,“这两者有何区别?”

朋友说完,忽然反应过来什么,“你是说,这一次戍边军把匈奴士兵拦截在了丰州城外,并没有叫他们打进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