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圣人便对四皇子有再多的爱子之心,也总有消磨的一日。”
太子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下来。
“太子殿下,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幕僚急道:“太子此时不是妇人之仁之时,那个位置之争,自古以来便伴随着无数人的牺牲。殿下万万不能心慈手软,殿下还是要多为太子妃和小皇孙以及大庸的百姓考虑。
若是四皇子继位,以他睚眦必报的性格安能给殿下这个前太子活路。到时候殿下一家怕是都要遭到残忍的报复,还有天下的黎民百姓,恐怕同样得不到安生。
梅成温那人可从不是什么好官,他若掌权,没人压着,必然剥削民脂民膏。天下将再无宁日,大庸兴许不久就不复存在。”
太子依旧静默不言,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太子终于下定决心。
“邴温故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就这样被卷入一场无妄之灾的政治斗争中牺牲,终究太过可惜了。”
“一切随缘吧,若是邴温故真不幸死在匈奴人手中,父皇依旧免不了迁怒四皇子等人。我等还不用背负上一个残害忠良的恶名。”
“太子殿下!”
太子决绝道:“本殿意已决,无需多言!”
邴温故得到丰州传来的坏消息,几乎可以想见此时丰州城内的惨景。
“耶娘,儿子不放心丰州城内如今的情况,你们且在后边慢慢赶路,我带丛林等人轻装简行,先去丰州。”邴温故清点要带的人员,同时对邴家人和南家人交代。
“你把衙吏和镖师都带走,我们这边只是赶路,没什么危险。”梁氏不放心。
“镖师没用,那是请来护送咱们的,到了丰州也不会帮忙打匈奴。”邴温故道:“耶娘放心好了,儿子并非真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无需为儿子担忧。”
邴温故回驿站收拾行囊,南锦屏跟去帮忙,其他人也没了吃饭的心思,草草吃了口就都回驿站了。
邴温故收拾好自己的包袱,回头就见到一个小包袱放到了他的包袱旁边。
邴温故抬头,南锦屏也正在看他,“夫郎,你……”
“我跟你一起走。”南锦屏道:“你说过的,只要我愿意,哪怕我要飞,你也只会为我造翅膀。现在我只是想跟你提前去丰州,你不会不答应吧?”
“当然不会。”邴温故笑了,“夫郎,谢谢你站在我身后。”
“这不是应该的吗?你为我做的还少嘛,冒天下大不韪,想尽办法改变女子和双儿的处境,我只是给予你一点小小的支持若是都做不到,那也未免太配不上你了。”
邴温故一把抱住南锦屏,“你永远都配得上我,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在哪里。”
梁氏还是不放心,越琢磨心里越不安定,邴父叹气,“你着急也没用,大郎主意大得很,一旦决定了,谁也更改不了。”
梁氏道:“也不是谁都劝不住,锦哥儿总归能的,我去找锦哥儿,让他劝劝大郎。”
梁氏道:“大郎,我还是不放心你带那么点人上路,要不你还是跟着大部队一起走吧,安全。锦哥儿,你劝劝大郎,大郎只听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