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眉头倒竖,眼睛一瞪,怒道:“老翁今年五十有五了,比你父亲年纪都大,竖子怎敢同我这般讲话。不怕遭报……”

老头话顿住,众人看见,有一翩翩少年郎从人群之中走来。

他身着禁军服装,腰间别着长刀,他旁边一同走来的则是邴温故,后面跟着禁军和衙门的官吏。

刚才那个出声的老头看清怼他的少年郎是禁军,立刻缩着头闭上嘴巴,像一只老王八,恨不能原地消失。

姜憬淮斜眼乜老头,“本官会不会遭到报应不知道,但是本官知道你的报应来了!”

姜憬淮大手一挥,“来人,把吴府给本官围起来,所有擅闯吴宅的都给本官抓起来,一只苍蝇都不准放跑。”

禁军闻言立刻蜂拥而动,衙吏却一个没动,都在等邴温故的命令。邴温故点头,丛林才带人冲上去。

在吴宅外的百姓看见这情况,不由再往后退了退。在吴宅内的,全都不客气的被摁在地上。

有百姓不服气道:“凭什么抓我,我不过就是看热闹的。”

“看热闹,谁的热闹都敢看,谁家的大门都敢撞?”邴温故冷笑,“你们这热闹看的够大的。”

“不就是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有啥可牛气的。”有人不服气来了一句。

姜憬淮大笑,“谁说的,你们给他记下来,侮辱朝廷命官罪加一等,到时候邴大人审判的时候可多判几年。”

那人立刻叫冤,“没有啊,她不是朝廷命官,就是一个女人。”

邴温故指着吴娘子大门上悬挂的匾额,“哦,你们不知道吗?吴娘子去了汴京城得圣人赏识,已经入职了户部。”

“什么,女人怎么能当官?”

“你在质疑圣人吗?”姜憬淮一个冰冷的眼神扫过去,“你想拖着一家老小上黄泉路,本官成全你。”

那人立刻闭嘴,瑟瑟发抖,额头上大滴大滴的汗往下落。忽闻一阵骚味,竟然吓尿了。

邴温故没给那人一个眼神,对着张三郎道:“你很有种,朝廷命官的府邸都敢硬闯,真是嫌命太长了。”

张三郎都傻了,怎么,怎么吴娘子就当了官了?

“小人,小人就是想挽回娘子的,没,没想那么多。”张三郎吓死了。

“你家买不起镜子,还没尿吗?你自己撒泼尿,瞅瞅你那个窝囊样,再看看人家吴娘子,户部的官员,你配得上吗你?”姜憬淮讥讽。

那些实验人员全部入户部,都是小吏。吴娘子毕竟是项目负责人,同其他人一样当小吏不合适,圣人就给她封了一个有名无实的小管事,勉强算个小官。

“擅闯官员府邸,威逼官员,张三郎主谋,在场有一个算一个都是从犯,全部带回去等候发落!”邴温故一声令下,吴宅内看热闹的人都被抓了起来。

那些人叫怨叫屈都没用,邴温故把人关进大牢之中。

张三郎和吕氏,直接判了三年,至于张小娘,被判了三个月,又令张家人拿罚银才放回去。

至于其他看热闹的百姓,跟着出言劝说吴娘子的,全部都算做从犯,判三个月。三个月到期,交一贯钱罚银领回去。不交钱的,就待够六个月,再放人。

这些人往常都是种多嘴多舌之人,平常最爱干的事情就是劝架。也不管是非曲直,一味劝女子忍让,这下好了,劝出事了。

他们自己后悔,家人埋怨,估计这下出去后,这辈子都不敢掺和别人家的事情了。

剩下那些单纯看热闹的,关了七日放回去了。

不过吴宅有大量花草和假山石被毁坏,这些谁也不肯承认。邴温故就命吴娘子统计多少钱,然后让这些人直接平均分摊赔偿了。

到最后虽然每人只摊了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