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憬淮喘口气继续道:“总之邴大人是个大方的人,为了吉县百姓烧了不少银子。想来上河村作为培养邴大人的家乡,在邴大人出息后,应该得了不少好处吧。不如说来听听,若是邴大人真的那么在乎村子,这块牌匾留下给村中人沾光也不是不行。”
村里人一下子都傻了,事实就是邴温故当了官后,就好像完全忘记了上河村,连回来都不曾有过。更没为家乡做过任何一点实事。
县令也想要这块牌匾,实在是这块牌匾象征的荣誉太巨大了。
县令急得看着里正,期盼他能说出点什么,结果里正磕磕巴巴愣是一个字嘣不出来。
姜憬淮冷哼,“合着你们骗本官呢,邴大人压根同你们不亲近。说实话,是不是当初你们在村里欺负邴大人同他夫郎了?”
“没有,没有的事情。”里正磕磕巴巴道:“都是乡里乡亲……”
“别扯那些。”姜憬淮不客气道:“邴大人和其夫郎最是仁善,如果真对家乡有那么深的感情,就算鞭长莫及,捐些银子用于家乡建设总是有的。”
里正立刻就道:“不是邴大人和锦哥儿不愿意帮助家乡,实在是他们手头没那么多银子。”
姜憬淮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你在开玩笑吗?邴家和南家没有钱?难道你们不知道邴夫郎写一本话本子就能赚上百上千两。头些日子他独立编撰的字典一本就卖四贯多钱。”
“什么,字典不是无为先生编撰的吗?无为先生还在国子监讲学呢?”县令远离汴京城,但在汴京城中还认识一些人,所以听说了一些不精确的消息。
“邴夫郎就是无为先生啊,你们身为邴夫郎的同乡竟然不知道他的笔名?”姜憬淮夸张道。
上河村的人都傻了,不敢相信从前那个没人要的土里土鳖的小双儿如今竟然成了先生,还能编撰字典,去国子监教书。
这一件件怎么感觉假的一样呢。
“是不是搞错了?”瘸了一条腿,邋里邋遢,整个人比从前苍老了十岁不止的李氏问道:“同名同姓啥的?”
姜憬淮双目恶狠狠一瞪,“简直胡说八道,四品大员的夫郎是谁岂能搞错?”
县令道:“邴温故不是七品吗?同本官同级?”
“你怎敢直呼上官大名。”姜憬淮训斥道:“邴大人虽任职吉县县令,但因功绩,现在的官职已经是正八经的四品大员。”
县令都傻了,他自己就是县令,太知道升官的费劲了。他这县令都要干到告老还乡了,还没升,结果人邴温故不过二年成了正四品了。
县令意识到邴温故应该简在帝心,马上道歉。
姜憬淮道:“看来你们同邴大人半点不亲近,那便算了,这牌匾本官可不能留在这里。”
“大人,大人,不管怎么说,这都是生养邴大人的地方。”
“生养?难不成你们拿银子养邴大人同他夫郎了,没有吧。”姜憬淮冷笑,“若是你们但凡对邴大人和其夫郎有半分善意,邴大人不会不回报家乡。”
“对了,刚才说一半。其实邴夫郎在汴京城还有生意,万花筒。这么说吧,一个万花筒成百上千贯钱。邴夫郎还有琉璃坊、经厂、书肆、茶馆,简直日进斗金。至于邴家有一条街的商铺,邴大娘自己有吃食生意。南家不用说了,好多间商铺,还有豆腐坊,油坊。”
“跟你们说多赚钱,你们都想象不到。这么说吧,邴大人同他夫郎住的寝房,窗户不是糊的窗纸,而是琉璃做的窗户玻璃,你们就知道二人多有钱。”
村民不知万花筒,可知道琉璃,那是话本子上才听到的宝物。有就发财了,几辈子挥霍不尽。结果邴家现在随随便便当窗纸用。
村人已经傻了。
“也就是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