邴温故没有如同对待临安知府那般冷眼旁观,这一次他主动走上去,把最前面两位百姓扶起。

“大家不必如此。本官既然身为吉县县令,这些都是本官应该做的,大家不必如此。”

有百姓开始为邴温故鸣不平,“大人,那个李家小子竟然如此冒犯大人,大人就不该为临安府实施人工降雨,如此才能解大人往日之屈。”

邴温故怅然,“本官知道你们爱戴本官之心,本官很感动。可是这人工降雨不能不降。大家将心比心,闹旱情最后受苦的是谁,还是临安府的百姓。”

人群之中有临安府的百姓,听见邴温故这话顿时被感动到了。恨不能临安知府立刻下任,邴温故马上去他们那里当知府。

这种一心为民请命的好官,他们临安府想要。

“大人不愧是将星转世,当真仁善。

邴温故见卖惨差不多了,这才低低叹口气,失落道:“其实被为难什么的小事,本官都不在意,本官在意的还是李东家答应本官最后却失诺了。一个工坊,可以解决多少百姓生计问题呀。”

临安知府嘴角抽搐,都计较成这样了,这个邴温故到底是怎么好意思大言不惭他不计较的。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临安知府强挤出一个假笑,“下官这个小舅子自知错了,不该失诺,可他也自知没那个建工坊的本事。愿意捐赠一千贯钱,用于吉县建设。”

“姐夫,你疯了,一千贯,我……”李敖失声鬼叫。

临安知府一脚踹在李敖后腰上,“没眼色的东西,还不给邴大人道歉。

李敖见姐夫气的脖子上的青筋都冒出来了,不敢顶嘴,只能应承下来。

不过他并不真着急,反正他没那么多钱,就算有他不会拿,大不了到时候问他姐姐要,这些年都是这么过来的。

“邴大人,那日都是小人糊涂,喝了两杯酒,就醉的说胡话了。小人自愿捐赠一千贯钱用于建设吉县。”李敖丧丧道。

邴温故这才满意,“本官代表吉县百姓感谢李大善人。善人请放心,本官会在府衙门口的功德碑上刻下善人名字。”

这里是什么功德碑,这分明是耻辱柱,李敖拒绝道:“这就不用了吧,小人是个低调的人,不喜欢出这个风头。

“这哪里是出风头呢。这是行善举,是榜样,得让更多人看见,才会有更多人学习。”邴温故坏心眼的道。

“对了,本官那阵还说来着,飞机修好了,能为临安府实施人工降雨了,正想通知你,没想到知府就先到了。某种程度上也算是缘分。”

缘分个屁股呀。临安知府敢保证,他今日若是不过来,这飞机绝对不可能恰巧今日修好。

临安知府艰涩扯扯嘴角,“还真是巧呢。”

临安知府走的时候,带走了吉县的驾驶员和飞机,同时还有保护二者的数十名衙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