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在官场混迹多久了,又是梅丞相派系,怎么也算根系发达,他一个农村出身的寒门贵子,一点根基都没有,还敢同本官抢功劳不成!”

“自然不敢。”管家点头哈腰,“但凡吉县县令识相就该知道主动把功绩上交给大人,说不定大人看在他知情识趣的份上,还能提携提携他。”

汴京城中,展煜已经说了一半的话,被从殿外闯进来的一个太监打断。

“圣人,圣人!!!”

太子呵斥道:“朝堂之上如此慌张,成何体统。”

太监连忙跪下磕头请罪,“圣人,外头有持令牌的黑甲卫求见,事关吉县。”

太子瞅了眼圣人,圣人也瞅了眼太子,朝堂之上朝臣交头接耳。

刚才才状告过邴温故的礼部尚书杨兴像一只斗胜的公鸡昂首挺胸从朝臣的列队之中走出来,“圣人,臣刚才就说过,吉县县令目无法纪,狂妄至极,圣人亲口封的官员说杀就杀,如此狂妄之人,迟早惹出祸乱,百姓和商贾又怎么会服他。”

圣人冷冷瞥了杨兴一眼,杨兴这才停止在朝堂上高谈阔论。

“宣!”圣人冷声命令道。

很快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走上来,单膝跪地,对圣人行礼道:“启禀圣人,吉县县令邴温故成功让吉县降雨了!”

“什么?”

“黑甲卫的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吉县县令让吉县降雨了?”

“我怎么听着这话的意思,好像这雨不是老天爷下的,而是他吉县县令下的呢?”

中书舍人,也就是沈清和的父亲沈大人心脏扑通乱跳两下。

这个邴温故他再熟悉不过,科举的时候一路压他儿子一头。先是小三元后是□□,硬生生把他那个整个汴京城都交口称赞才华横溢的四儿子碾压成暗淡失色的万年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