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顺心杀了你,怎么办?”
“不能吧,妾只是来看看郎君。”
邹东家道:“快走,快走。”
邹东家娘子不愿离开,指着其他几位娘子道:“她们都来了,法不责众,总不能把我们都杀了。”
韩东家道:“那可没准,赵县丞还是圣人亲口封的官员,还不是说杀就杀了,我们这些商贾又算得了什么。”
程东家娘子哭着道:“我夫君怎么还晕着,就没人给请个郎中。”
邹东家娘子道:“这大牢里不使银子谁管你,你还是赶紧使银子叫衙吏帮请个郎中吧。”
韩东家愁眉苦脸,“衙吏们肯通融吗?”
“总要试试,不然总不能叫我家阿郎一直这么晕着。”程东家娘子抱着破釜沉舟的心情叫来了衙吏,怕衙吏不肯帮忙,还特意拿了一个十两的银锭出来。
那衙吏看见银锭眉开眼笑,拍着胸脯保证道:“没问题,不就是郎中吗?我这就给你请去,请县丞最好的郎中。我看程东家细皮嫩肉,不像吃过苦的样子,这种环境住不习惯吧。这样,我给换个单间,再买一床新被褥,娘子你看可满意?”
程东家娘子压根没想到衙吏会这么个态度,都愣住了,不过很快反应过来道:“谢谢大人。”
衙吏笑眯了眼睛,稀罕地摸着银子,“有它,好说好说。我这就去请郎中。”
说着还叫人给程东家抬出来换个单间。
邹东家看傻了,“这些衙吏怎么敢的?他们胆子这么大吗?大人可是才一言不合就杀了人,他们这边就敢收受贿赂。”
邹东家不可置信问道:“是他们疯了,还是这个世界都疯了?”
邹东家娘子没想那么多,“大人,程东家娘子都使银子换更好的环境了,咱们也使银子吧,省得就咱们不使银子再被为难。”
最后所有粮商家属都使了银子,然后一人一个单间,新的被褥。甚至就连嫌弃马桶脏的,使了银子都给换新的。
到了最后,粮商们都有些懵,不知道这些衙吏怎么敢这么大胆的。
邹东家娘子问道:“夫君,要不要寻门路去府城曹知府那里告状?”
邹东家连忙阻止,“千万别自寻死路。那赵县丞都死在邴温故手里了,他家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有他们在前边闹,咱们什么都不用做。”
“那粮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