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啊。”

另一名韩姓东家道:“大人,你大概有所不知,今年闹旱灾的可不止咱们吉县一个地方。就说咱们吉城,已经全军覆灭。据说临近几个府城,也出现了旱灾,所以现在所有地方都需要粮食,这粮价自然就涨价了。”

程东家道:“大人,小人等也是为了吉县百姓考虑。否则转头小人等把梁氏卖给其他县城的粮商,远不止五十文一斗这么点钱。这不都是寻思着要给父老乡亲们一条活路。”

百姓们听到粮商要把粮食卖给别的县,顿时慌了。

“大人,这可不行啊。粮食都卖到外地,小人们吃什么呀?”

“大人,你可得给小人们做主。当初小人一家本来已经逃到其他府城,是大人带着赈灾粮来了,叫小人等跟着回来,说会给小人们一条生路,小人们才跟着回来的。”

一时之间都是百姓们的抱怨和叫苦声,赵玮海躲在人群后差点控制不住面部表情当场乐出来。

赵玮海咳嗽两声,慢慢走出来,假惺惺对着邴温故道:“大人,以下官之建,百姓固然重要,但是大人也要考虑粮商们的心情。”

赵玮海对着几个粮商点头,态度温和和蔼可亲。

“大人,这几位粮商也都是善良之人,没有直接把粮食倒卖他县,或者抬成天价,直接叫百姓吃不起。”

赵玮海就像是一个智者,站在人群之中侃侃而谈,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他,他享受着众星捧月的感觉,飘飘然。

“大人,下官劝你,还是不要逼迫太过,否则这些粮商真转头把粮食卖给旁县,又不犯法,大人又能如何?如今粮贵,倒个手就是成百上千的利润,大人张张嘴,就叫粮商放弃这么大的利润,未免太过了些。”

邴温故冷冷注视着赵玮海,看他得意的都要上天了。

褚宏宇瞅向一边的杜永浔,杜永浔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褚宏宇。

“赵县丞,依你之见,你是支持粮食涨价了?”邴温故意味不明问道。

“不是下官之见,而是大势所趋,大人还是不要逼迫太过才好。”赵玮海得意道。

邴温故再次逼问道:“赵县丞,请正面回答本官的问题,是还是否?”

褚宏宇见邴温故似乎动了真怒,忙在二人之间周旋。

“大人,请息怒,赵县丞也是为了吉县百姓,只是立场不同罢了。有什么问题,咱们回衙门心平气和商量,都是自家人。”

然而邴温故压根不搭理褚宏宇,只是冷冰冰地乜着赵玮海。

褚宏宇见劝不动邴温故,又劝赵玮海,“赵县丞,你这是何必,大人爱民如子,有什么不同意见,咱们回去商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