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瞅着没什么大问题,但是用精神力探查就发现粮食里的生机很少了,这样的粮食同样不适合做粮种。
邴温故同样把粮食分为三部分,指着最少的那部分粮食道:“这些可用。余下的三分之二,这些粮食不适合做粮种,种下去也不会发芽,剩下的那部分掺杂了太多砂石,不够份量。”
先前嘲笑邴温故的那部分官员道:“咱们户部的粮食就是这样的,爱要不要。”
“圣人特批给我的赈灾粮,我早已经同圣人讲过这部分粮食还有一部分要用来做粮种,圣人已准。”邴温故威胁道:“我想这位同僚若是坚持户部只能拿出这样的粮种,我不介意进宫再去问问圣人。”
“你当皇宫是你家吗?圣人岂是你一个小小的七品官想见就见的。也不撒泼尿照照你自己,你配吗?真是没见识的泥腿子出身,真以为一个状元就多了不起了。”
邴温故撩撩眼皮,“圣人虽不是我想见就想见的,但是登闻鼓却是我想敲就敲的。若是因赈灾粮银不对而敲登闻鼓的县令,我也是第一个了,想来会造成的轰动不小。”
“你……”那户部官员瞪着邴温故,“你怎么知道粮食适不适合当粮种,只凭看一眼吗?”
“这位同僚记性似乎不大好,刚刚不是还说我农家出身,泥腿子吗?泥腿子最会干什么?我想不外乎是种地了吧。这庄稼就是我们农人的命,我从小还不会走就跟粮食接触,粮种能不能成,我想放眼整个朝堂,没人比得过我。”
至于原主其实压根没下过地这事,邴温故忽略了。反正这里没人知道原主从前什么样,大家都只知道邴温故农家出身,邴温故会种地,对粮种有了解无可厚非。
那位官员冷笑,“是了,满朝文武,谁也比得过你会种地!”
“还有这银子,这部分没有问题,这些成色不对,这些乃是假银。”
“邴县令休的信口雌黄,我户部怎会有假银?”
“这我哪知,还要问你啊,毕竟你是户部的,在下可不是。”
“本官可不知,你若在胡搅蛮缠,休怪本官不客气。”
邴温故看着那人点头,“行,那就封上了吧。”
那位户部官员以为吓到邴温故了,就听邴温故道:“都封好了,给本官直接拉开封府去,本官要敲登闻鼓,请圣人做主。”
那位户部官员顿时面色铁青,冷冷地盯着邴温故。
“还愣着干什么,你们户部不是很忙,没时间跟本官在这耗着吗,还不赶紧封上。”
户部官员森然地目光毒蛇一般,“邴县令,在下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吃下这个亏,你应该知道自己得罪了谁,那可不是你能得罪得起的人物,不想一家老小折在路上,就咽下这个亏,就当买个教训,日后擦亮眼睛别得罪不该得罪的人。否则……”
“哦!”邴温故脸上既没有害怕,也没有惶恐,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仿佛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死模样,“我倒是想知道这位同僚说的是谁呀!”
“邴县令莫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你心知肚明。”
“若是本官不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