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情呢?”
“琉璃。”邴温故道:“当初府上有块碎琉璃,我本意出银买下,后来憬淮看在我夫郎的面子上送给我。那时候我便说过权当欠你一个人情,日后定然还你。”
那时的姜憬淮不以为意,并且还嘲笑过邴温故来着,说他一个候府的小衙内,还能有什么地方用得到他一个农家子帮忙的,结果没想到打脸来的竟然来的这么快。
邴温故瞧着姜憬淮精彩纷呈的脸,意有所指道:“我邴温故这人从不无的放矢,说话算话。”
姜憬淮脸都给憋红了,吭哧瘪肚的,“是我小瞧人了。对不起。”
姜老侯爷弄清事情原委后送走了太监,回来瞪着姜憬淮两个大青眼圈子怒吼道:“姜憬淮,你已经在禁军当差了,怎么还胡闹。你这脸又是在哪里惹事了,被群殴了不成,怎么被打成这个样子?”
姜憬淮不肯讲,被一个书生打成这样,姜憬淮自觉丢脸,说不出口。
邴温故特损,“大概是憬淮贤弟脚滑,不小心撞我拳头上了。”
南锦屏怕姜老侯爷追究,忙解释道:“侯爷,刚才憬淮约温故比试武功,温故知憬淮自小习武,以为他武艺高强,错估了憬淮的武艺,没有留手,一不小心出手重了。”
姜老侯爷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什么,四郎竟是给你打成这样的?”
邴温故点头。
“单打独斗,没有第三人帮忙。”
“对,一招制敌。”
姜老侯爷那火气腾地就上来了,不过不是对着邴温故,而是对着姜憬淮。
“日后每日练武多加一个时辰。”如果不是邴温故在这里,姜老侯爷就要抽腰带打人了,丢人,实在太丢人了。
姜老侯爷气冲冲地离开,回到后院,侯夫人喜笑颜开,“万万没想到四郎竟然还有这般运道。”
姜老侯爷的全副心思却都在邴温故身上,“此子能文能武,有勇有谋,如果没有被流放到吉县那种地方,他日必成大器,可惜了。哎!”
半月时光转瞬即逝,这日早朝同往日没有二样。圣人照例处理完毕公事,惯例道:“众位爱卿可还有事要奏,无事退朝。”
此时左相忽然出列,“启禀圣人,臣有事启奏。”
不知为何,位于右侧的梅成温眼皮猛地一跳,忽然心中升腾起一股浓浓的不安之感。
“左相有何事,便直言吧。”圣人本来已经起身又坐了回去。
而梅成温的预感成真了,只见左相道:“臣要状告右相欺君之罪!”
本来静默的满朝文武,在左相欺君之罪四个字一出后,全体哗然。
这四个字份量可太重了,重到够满门抄斩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