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娘子当然不会这么简单就放弃,她千里迢迢找上汴京,绝对不是为了得到这么两句话。

无论如何,邴大郎她都要拿下,不成功便成仁。

邴温故被南锦屏扶回房间,故作虚弱地依靠在软枕上,一条胳膊搭在额头上,哎呦哎呦的叫唤。

“好难受,还想吐怎么办?”邴温故真的说着的时候,还不忘偷偷觑南锦屏的表情。

果见南锦屏脸色不好看,南锦屏冷哼了一声,“怎么头疼,佳人千里投奔,该是喜的晕了头吧。”

哎呦,小夫郎这是吃错了呢!

小夫郎总算开窍了,不是从前无知无感的状态,邴温故紧张中又带着些许小洋洋得意。

邴温故一下就坐起来,歪着脑袋,凑近南锦屏脸下,他的脸距离南锦屏的脸只有一指之距,南锦屏微微一抬头,就会撞上邴温故的脸。

“吃醋了?”邴温故问。

被邴温故这么明知故问,南锦屏似乎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吃醋,脸顿时红了,目光游移,不敢看邴温故的眸子,

“我,我才没有。”

邴温故双手捧住南锦屏的双颊,轻轻将他脸朝向自己,迫使南锦屏不得不看着他。

“快让我看看我漂亮的小夫郎好好洗洗眼睛,否则我怕我会被丑的吐一宿。”

“油腔滑调。”南锦屏酸不溜丢道:“我怎么记得有个人还为了人家投河了呢,那会儿把人当天仙,这会儿怎么就成了无盐女了?”

“夫郎,在我眼里,谁都比不得你,你才是这个世界上最俊逸的小哥儿。”

邴温故的双目认真而坚定,没有一点点戏谑的笑意。

“我的心一直都很小,小到只能容进你一个,连容我自己的位置都没有。”

邴温故的眸色很深,仿佛没有星的夜空,看一眼整个灵魂就会被吸进去,从此沉沦。

南锦屏觉得自己连人带灵魂都沦陷在邴温故漆黑如墨的眼眸中,彻底陷落

南锦屏望着邴温故的脸,剑眉星目,如山岳峻峭的高鼻梁勾勒出邴温故深邃的五官,轮廓清晰的下颌线,更加衬托出属于男性硬朗的魅力。

他前所未有地意识到,邴温故如此英俊,那是独属于男人的刚毅,不含有一丝丝阴柔。如同他整个人一般。

心脏处传来的砰砰狂跳,声音大到就连南锦屏自己都清晰可闻。

“夫郎,我爱你,从一颗心到整个灵魂。”

真情动人,美色醉人,芙蓉帐暖,春宵一刻。

南锦屏被折腾了半宿,后半夜迷迷糊糊间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想不开吃醋。

这么一个夜里把劲全部使他身上的人,白日里有劲出去干什么呢?就算碰上再动人心弦的小娘子,也不过如阉人看见宫女,有心无力。

第二日邴温故神清气爽的起来,望着床上还在睡的小夫郎,满脸餍足。

平安听见寝房有动静,蹑手蹑脚来到房门口,“阿郎,你起了,可要用膳。”

平安听到屋中传来细微的窸窸窣窣之声,不一会儿房门就被打开,邴温故轻手轻脚的走出来。

“夫郎还在睡觉,我去别屋吃。”

“好。”平安心想,阿郎可真疼郎主,哪家不是郎主先起以便伺候阿郎,只有主家例外。

平安把饭菜摆好,汇报道:“主君,昨日里找上门那个小娘子,今日早早又来了,一直在门外徘徊。”

“棍棒撵了。”邴温故想也不想就道。

“知道了。”平安知道准是这个答案。

领了命令,平安拎着棍棒出去,平安刚打开大门,李二娘子就忙凑上来,“你快快让我进去,若是叫邴大郎知道你把我阻在门外,定要问罪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