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少年瞅了瞅简陋的牛车,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锦衣华服,摇头拒绝道:“算了,我自己找辆马车跟在你们后面吧。”
南大哥和邴四郎没再让,赶着牛车慢悠悠往家走。
到家后,南大哥卸车,邴四郎领着锦衣少爷进厨房给他装红方。
锦衣少年看了眼厨房,满意道:“没想到你们摊子虽然小,厨房倒是收拾的干净。”
邴四郎回道:“我大哥跟有洁癖似的,厨房要是敢弄脏了,不用别人咋样,他就能弄死我。你知道吗?他还让我天天洗澡,不洗澡不让睡。”
白天累一天,晚上还要抽出半个时辰跟南锦屏学习,就这还得洗澡,他都要累死了好吗?
“你大哥可真不像穷人家的孩子。”
“对了,我看你也没拿罐子,我这里有,三文钱一个,你要不要两个?”
锦衣少年看了眼,嫌弃道:“有没有质量好的瓷罐?”
这土罐太配不上他的身份了。
“没有。”邴四郎回答。
“那算了,各给我来二十块吧。”锦衣少年道:“我看你家里还有不少豆干,也给我装一些,每种口味的各要二十块。”
邴四郎道:“没那么多了。”
“那还有多少我都要了。”锦衣少年阔气的大手一挥。
邴四郎笑的见牙不见眼,“行,一共一百七十文。”
锦衣少年直接仍以一个一两的碎银出来,“这个你收着吧,以后每隔一天,我派人过来取一次,银子扣完了,你再跟我说。”
邴四郎却摇摇头道:“这恐怕不行,咱家不长期在这做生意,怕到时候银子没用了,没地方找你还。”
二人正说这话,南锦屏从外头进来,邴四郎立刻唤道:“锦哥,你回来了,晚上想吃点什么,一会儿我跟大哥去买。”
南锦屏为了行走方便,着男装。邴四郎就改了称呼,不唤哥夫,改成锦哥,没有儿化音。
锦衣少年抬头,神情惊喜,“是你,咱们还真是有缘。我就说谁家买卖只做一上午,原来是上河县邴案首家的生意。”
“是你呀。”南锦屏微笑,“姜松德。”
南大哥瞅瞅自家锦哥儿,又瞧瞧锦衣少年,两人明显熟识的模样。看着可不像认识一天两天的样子。可他不认识这男人呀。
自家小哥儿同一个陌生男人认识,并且还可能熟识。南大哥吓出一身冷汗。
“锦哥,你跟我过来。”南大哥面色阴沉难掩,拽着南锦屏就把人拉到一边。
姜松德不明所以,“他这是怎么了?”
邴四郎看着姜松德,那表情似乎还有几分幸灾乐祸。
没啥事,就是有可能给他大哥戴了绿帽子而已。
“锦哥儿,邴大郎对你那么好,你可不能做对不起他的事情。”南大哥神色严肃,对着自己小哥儿的神情第一次这么凶。
“我怎么会做对不起温故的事情,这个人温故也认识,当初县试的时候,他和另一个考试的学子就住在我们隔壁。温故第一名,他们第二名。”南锦屏解释道。
“那么有钱有什么用,还是不如弟婿厉害。”南大哥随后反应过来自己正在教育自己小哥儿,赶紧正色道:“就算这样好了,他怎么跟你好像很熟的样子,似乎交集不止那点。”
“他也是陪人来赶考的,他表哥在家背书,他无聊出来听戏听曲,正好跟我碰见,我们俩都是一个人,就坐在一起听过几回戏。”
“你听听你说的这都什么话?跟陌生男人一起听戏,这要是在咱们村子里,都够沉塘了。你说你们之间清清白白,谁信啊?你就不怕邴大郎知道心里膈应?”
南锦屏无辜道:“可是温故知道呀,我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