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邴温故大步流星精神奕奕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周围的学子们。
这些学子整整三日吃不好睡不好,还要被考试折磨,不说脱层皮也差不多了,一个个没精打采的,甚至有的学子一交完卷就再也撑不住了,直接晕倒过去,最后还是衙吏给抬出考场的。
那边乱糟糟的喊什么的都有,这头邴温故一边往和南锦屏约定的地方快步走去,一边双眼在人群中不断搜索,就怕错过他的小夫郎。
好在南锦屏乖得很,没有乱跑,就在两个人约定的地方等他。邴温故到了地方,一眼就看见南锦屏,南锦屏同样一眼也看到了邴温故。
“温故,这里,这里……”南锦屏在人群里挥手,活泼的一跳一蹦的。
此时的他,开朗而明媚,完全没有上河村那个备受奚落,整个沉默寡言阴郁忧愁的模样。
这才是他夫郎应该有的模样,朝气蓬勃。
邴温故不由露出一个微笑,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南锦屏跟前,一把把人抱住。
这时候很多人激动的拥抱亲人,或者累得摊在亲人怀里,所以邴温故和南锦屏的拥抱并不突兀,没人会在意。
南锦屏看着邴温故脸上胡子拉碴,心疼了。邴温故这个人最在乎形象,平时在家都要穿的有模有样,更是从来没有不刮胡子的时候,现在却任由胡子长了老长。
“瘦了,也憔悴了。”
这才几天,哪里就能看出瘦?
邴温故知道这是他小夫郎心疼他,心里美滋滋的。
“没事,你知道的,最近半年我天天早起运动,熬点小夜不算什么。”
邴温故这边安慰的话还没说完,那边一个身影直直扑过来,还好邴温故反应快,抱着夫郎闪身就躲开了。
同时他二人身边的人反应也很迅速,一下子就冲上去抱住那个扑过来的人影。
那个人影扑进一个怀抱,抬头看了眼是熟悉的人脸,只来得及说一句‘我不行了’了就晕了过去。
抱着人的少年抬头瞅向邴温故二人,佩服地对邴温故道:“这位兄台真是好体力,三日三夜的考试还能这般精神奕奕,不像我表兄,都累晕过去了。”
邴温故和南锦屏齐齐捂着鼻子,不敢喘气。
咱就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人不是累晕的,而是熏晕的。
身上这么大味道,明显就是这三日都坐在臭号旁边了,生生给熏成这样的。
少年一边招呼家仆,一边把人往牛车上抬。邴温故跟南锦屏也赶紧离开这里,实在太臭了,真受不了。
邴温故没让三日三夜的考试怎样,差点没被这位仁兄身上的臭气给熏撅过去。
南锦屏出来的时候就吩咐店小二准备食物和热水,但是住客栈的几乎都是学子,几乎同一时间回来,店小二也忙不过来,就差化身陀螺,团团转。
邴温故能理解,就坐在房里等着。这时候房门被敲响,南锦屏忙跑过去开门,邴温故还以为是店小二来送东西,结果进来的竟然是一个拎着药箱的郎中。
郎中看了看屋中的两人,一时间没有分辨出来哪个才是需要看的人。
南锦屏指着邴温故道:“郎中,给我夫,兄长瞧瞧,他也是今年参加县试的学子。”
南锦屏差点一着急给 说漏了,出门在外,为了行走方便,南锦屏着一身男装,对邴温故的称呼也改成了兄长。
邴温故就那么静静地笑看着他,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郎中看着精神抖索的邴温故,完全没看出一点疲态,不过还是拎着药箱上前诊脉,诊了半天脉,越皱眉毛越紧。
南锦屏吓得不行,“郎中,我兄长怎么样?”
郎中看了看邴温故,又换了一只手诊了半天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