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师兄给你打了木马和木床,满屋子的小玩意儿,四师姐有钱,你身上穿的一件小衣裳都够寻常人家几年的开销了,我们尽我们最大的可能养育你,珍爱你。”
“后来你大了些,不到一岁时候已经会走路,师兄师姐就站在路的尽头,看你朝我们跑过来,含含糊糊喊师兄师姐,我们几个高兴坏了,整日攀比你今天喊谁多?”
“再后来,你三岁入明心道,多少年了,中州这几千年来明心道修士不足五十人,你立道心那天,整个颖山为此欢呼,我们办了三日的宴席。”
“你七岁那年……”
燕山青声音温和,回忆起过去,他的神情总是温柔的。
虞知聆的头却越来越低,手里的茶由滚烫到一点点凉透。
“你五十岁那年,夺得群英魁首,我们知道你是为了云祉才参赛的,可后来你说,当第一的感觉真好,你虞知聆就要最好的,连续蝉联三届群英魁首,我们都很欢喜,你是我们所有人的骄傲。”
虞知聆的手已经在发抖了,眼前逐渐模糊。
“你一百一十岁那年,师尊死了,你变了。”
温柔的叙旧结束,虞知聆眼眶里的一滴泪落下,溅进茶盏中,打碎了平静的水面。
“你一百七十岁那年,去了四杀境,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便是当时放你去了四杀境。”
虞知聆还是没开口,只有颤抖的身子泄露了她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