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内味道实在浓郁,墨烛看出来她不太喜欢。

虞知聆枕在他的胳膊上,脸颊埋进他的怀里,墨烛下颌抵在她的头顶,两人面对面相拥。

他没有刨根问底朝她要双生婚契,只是在始终未曾得到她的允诺之后,沉默探索她的身子,原本留给她休息的时间也被他夺了去,初尝情事,即使忍着没做到最后一步,虞知聆还是一晚没睡。

墨烛低下头亲她的额头,沿着往下亲,在即将亲到她的唇上之时,虞知聆缩了缩脑袋。

“别拿它亲我的嘴。”

墨烛只怔愣一瞬便反应过来,笑了声,抱紧她揉进怀里。

“师尊哪里都很干净。”

虞知聆果断选择当个哑巴,男子在这方面大抵都是无师自通,两个初时将彼此都弄得很疼的人,最后都得了无尽的欢愉。

她躺了许久,外面天光大亮,榻边的玉牌昨晚亮过两次,墨烛不许她接,后来玉牌那边的人也没打来过,应当是知道她现在没办法接。

虞知聆犹豫了瞬,见墨烛闭眼似乎在假寐,纠结许久,迟疑询问:“墨烛,我们不吵架好不好?”

墨烛睁开眼,抬手抚上她的侧脸:“我从来没想过和师尊吵架。”

虞知聆抱住他的腰,仰头亲亲他的下颌:“我不想走的,可我没办法,我不和你们说便是知道你们不会同意,可是墨烛,你知道岁霁让我看到了什么吗?”

墨烛沉默等她开口。

虞知聆说:“幽昼是天魔胎,魔渊无光之处由最为纯正的魔气经过几千年自然孕育而出的,所以他的魂魄也异于其他人,你知道他操控中州修士的那些魔种和嗜血的魔魑是怎么养出来的吗?”

墨烛眉头微蹙:“和魔渊有关系?”

虞知聆颔首:“四杀境动荡越来越频繁了,里面的魔族似乎有计划在冲撞四杀碑,并且这次兵力远比之前强大,我怀疑是魔渊里面被养出了起码百万的魔魑,魔族在利用那些魔魑冲撞四杀碑。”

“并且,岁霁说,幽昼并不是那么好彻底诛杀的,他的三魂七魄与我们不同,不知他还有没有其他活着的方法,所以我需要和岁霁一起去魔族腹地,在那里或许有杀掉他的法子。”

“墨烛,不管是近来四杀境频繁的动荡,仙盟的灭门,以及幽昼和他背后的另一股势力,一路来,我们都太过被动了,我也不想你们永远出不了颖山。”

虞知聆抬手抚摸他的眼尾,指尖轻触墨烛的睫毛。

“我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什么,可是墨烛,他已经在逐步展开他的计划,未知太多了,我不敢冒险再缩在颖山,我一日不杀他,你们就一日出不了颖山,你明白吗?”

他当然明白,墨烛握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师尊,你可以去魔渊。”

虞知聆眨了眨眼,神情茫然。

墨烛轻啄她的唇,贴着唇瓣道:“我和您一起。”

虞知聆瞳仁骤缩,当机立断拒绝:“不行!”

墨烛轻咬她的下唇,嗓音低沉:“那师尊也别去了,不同意的话,在我死之前,师尊也别想出颖山。”

“墨烛!”

虞知聆别过头躲开他的吻。

墨烛顺势吻上她的脖颈,总之她人在怀里,亲哪里不是亲?

两人身子相贴,虞知聆看着身前埋首热吻的少年,推了推他的脑袋,低声道:“你明明知道我为何不与你结双生婚契的。”

墨烛抬起头,眸色沉静:“我知晓,师尊怕自己会死,会拖累我。”

虞知聆神色复杂:“你明明知道,为何那般执拗?”

“这不是执拗。”墨烛捧住她的脸,低头凑近,专注道:“师尊,这是我们给彼此的勇气,如果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