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烛!”
虞知聆握住他的手,这次用了些力道,他的手背立刻便出现了红意。
少年微微抬眼,目光撞上虞知聆,两人隔空相对,她的脸色阴沉,却也难掩慌张,毕竟是个未经人事的姑娘,做好准备蛊惑他的时候,和今夜忽然发生的状况还是有所不同的。
墨烛淡声道:“我后悔了。”
“什么?”虞知聆柳眉微拧,“你说什么?”
墨烛俯身去吻她的额头,灼热气息喷涂在她的肌肤上。
“我们双修,没名没分我也认了,师尊想怎样都可以,我是师尊的,师尊是我的,到死我们都是彼此的。”
耳根被人吻住,虞知聆缩了缩脖子,别过头想要躲开些。
“你……你怎么了,怎么忽然这样,是谁和你说了些什么吗?”
墨烛也不说话,在她耳根和脖颈落下一个个吻。
“墨烛,墨烛你先起开,你是不是又看到什么记忆了?”
眼看中衣已经被解开了系带,虞知聆忙按住他的手腕:“墨烛,到底怎么了?”
墨烛从她的脖颈间抬起头,双颊酡红,迈入渡劫后周身的威压更甚,可让虞知聆不安的,是他的眼神。
晦暗,幽深,漠然又似含了痛苦。
虞知聆心里酸涩,捧住他的脸哄他:“看到什么了是吗,别多想,墨烛,我们得向前,不是吗?”
以为很快就能将他哄好,可下一秒,他握在腰侧的手探入中衣内。
虞知聆:“墨烛!”
这孩子怎么一点都不听话!
墨烛偏头吻她,仍旧是她最敏感的耳根,很快便察觉到她的身子软和了些。
“给我,师尊给我。”
虞知聆尝试哄他:“过段时间,过段时间好不好?”
过段时间?
哪还有过段时间?
骗子,小骗子,她又骗他。
她明明都要去赴死了,她根本都不打算要他了。
墨烛亲吻她的大多时候是温柔的,可此刻,舔舐啃咬都格外用力,探入她中衣内的手绕到背后,生涩又磕绊地解开了一根系带。
他和她亲近这么多次不是白亲的,知道她的敏.感点在哪里,稍微用点手段就能让虞知聆失了抵抗的力气,听到她在耳边喘.息,抵在他身前的手无力垂下,墨烛终于舍得放过她。
他直起身散下床帐,周身瞬间幽暗,墨烛垂首解开自己的腰封。
“墨,墨烛……”
他就在她面前宽衣解带,虞知聆一个母单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刺激,双手无意识攥紧锦褥,散落的鲛珠迸发光亮,即使放了帷帐,她仍旧可以看清墨烛。
外头似乎起了风,撞在轩窗之上,如今深秋早已变了天。
墨烛脱去中衣,少年精壮的身子裸露出来,宽肩窄腰,壁垒分明,腰线流畅隐入墨色长裤中,虞知聆瞬间别过头。
“墨烛!”
虞知聆挣扎想要起身,刚抬起上半身,胳膊撑在榻上,她撞上墨烛的视线。
他没有阻拦,安安静静看着她,也没有继续脱自己的衣裳。
虞知聆很难不注意到他身上的伤,腾蛇自愈力是强大,但墨烛从小到大受过的伤不计其数,总有些伤是难以好全的,留下的疤痕不至于狰狞,却也难以忽视。
双目对视,尽是沉默。
虞知聆看到他眸底的不舍,看到他的难过和不安,他没有安全感,因为她给他的爱不足以支撑他们走下去,从一开始她就在顾忌,担心彼此的年纪,担心她的任务,如今又要为了颖山抛下他。
所以,我永远都是那个被放弃的人,是吗?
他的话好像还在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