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的嘴麻了。”
“晚上亲。”
“嗯。”
虞知聆应了声,脑袋埋在他的怀里,她的侧脸贴在他的胸膛处,听到他有力规律的心跳声。
“墨烛,别多想了。”
墨烛没说话,目光落在铜镜之中,看到自己唇上的牙印,这张冷淡的脸因为方才的亲吻多了绯色,眼尾洇红,勾人夺魄。
是她喜欢的脸,她到现在也依旧喜欢,那是哪里出了问题?
为什么不说?
***
墨烛去修炼了,虞知聆坐在院内,按了按自己的肋骨处,缠了厚厚的绷带,断骨被宁蘅芜用灵力修复了,除了隐约的疼之外,并未感受到不适感。
腰间的玉牌亮了,虞知聆接起来。
“伤好了吗?”
声线轻快,毫无加害者的愧疚,岁霁就是个没心没肺冷心冷情的人。
虞知聆暗地里白了他一眼,揉揉自己的肋骨处,“没死,有话快说。”
岁霁问:“何时动身?”
虞知聆迟疑道:“……我离开后,还能回来吗?”
岁霁回的很快:“你自己知道答案。”
虞知聆低头,闷闷应了声:“嗯,行,我和你去魔渊。”
对面似乎在水边,传来一阵水流声。
“岁霁,你在哪里?”
岁霁懒洋洋回:“在外边。”
虞知聆:“……”
虞知聆不想理他:“你还有事吗,没事我就断了。”
岁霁咂舌,感慨道:“你对待长辈怎么没一点礼貌?”
虞知聆:“你要我对一个碎了我几根肋骨的人有礼貌?”
“我道歉,抱歉。”岁霁笑着道,声音温和爽朗:“我在邬家,在我夫人住处的后山,这里有处瀑布,我们之前在这里弹琴舞剑。”
“嗯。”虞知聆随意应了声,“那你接着赏风景,我去忙我自己的事情。”
岁霁那边沉默了瞬,只能听到潺潺水声,单是听到声音,虞知聆便能想象出那条瀑布有多宽敞,出于基本的礼貌,虞知聆暂时没挂断。
那边静了很久,像是要让她听瀑布声般。
许久后,他开了口:“虞知聆,魔渊里面不知道有什么,我说的那件事也不一定准,你要为了他们的未来去赌吗,万一回不来呢,万一……你的心魔再次吞噬你呢?”
虞知聆仰头,心里很平静,听春崖上空时不时会经过几只护山灵鹤,啼叫声清脆悠扬,一只灵鹤跃入院中朝虞知聆走来,她熟练从乾坤袋内取出果子。
灵鹤在她面前低下头,虞知聆摸摸灵鹤的脑袋。
岁霁等着她的回答,她想了很久,看着那只灵鹤吃完果子,又来蹭蹭她的脖颈,似乎在撒娇。
万物有灵,这句话当真没错。
“我知道。”虞知聆默声回答,低下头看着手腕上的红绳和蛇镯,细声说:“我也害怕,可是我更想知道答案,如果只有魔渊可以告诉我,我会去。”
岁霁淡声道:“你要知道,如果我猜的是真的,你就算有命从魔渊回来,中州很可能也容不下你,你当不了濯玉仙尊,也无法在颖山继续生活。”
“我知道的。”虞知聆低声道:“都知道,我都知道了。”
“知道了也要去?”
“……嗯。”
“你愿意去,那我这边自然也愿意。”
虞知聆撇了撇嘴,心说不是他提的吗,怎么说来说去还成了她要求的一样。
“没事我就先挂了,明天再联系,我还有事情要做。”
“好。”
虞知聆干脆利落挂了玉牌,院里又只剩下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