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烛道:“师尊,您可知为何我们一定要上来吗?”
虞知聆掐了他一下:“你还说,我让你们待着,怎么都不听我的!”
墨烛手背上被她掐出月牙印,也不恼不挣扎,依旧看着她:“更多的是担心师尊受伤,还有一方面,是想您明白,不用风霜斩,师尊依旧可以做到很多事情。”
“师尊从来不是一个人,也不需要一个人抗风雨,您有很多朋友,不管以后遇到什么,我们一起面对,不要再用风霜斩了。”
“以及,还有我,我会一直追着您走,做什么都不后悔,做什么都有勇气,活着当然好,一起死也无所谓。”
他们坐在高耸城墙上,此刻城内寂静,月色皎洁剔透。
两人面对面坐在一起,彼此的手交握,他的体温传给她,目光落在她身上,只能看到她。
虞知聆喉口干涩,长睫微颤,无意识收紧力道,回握少年的手。
“墨烛。”
墨烛拂开她被风吹乱的发:“嗯,弟子在。”
虞知聆蜷起的指扣住了他修长的手,她低头看自己握住的手,少年的手骨节分明,白皙如玉,指甲修剪干净利落,比她的手大了很多,手背上有剐蹭出来的伤痕,青筋遒劲。
她摸摸他的无名指,忽然无厘头说了一句:“其实我以前觉得,你这里如果戴戒指,肯定很有感觉,你的手生得真好看。”
“……戒指?”
虞知聆唇角微弯,呢喃道:“心上人赠给彼此的礼物,象征恋人的身份。”
墨烛喉结滚了滚,握住她的手,问道:“女子也要有吗?”
虞知聆指着他的左手:“男子戴这个手。”
她竖起自己的右手晃了晃:“女子戴这个手呀。”
墨烛垂首,闷声回应一句:“嗯。”
他解开腰间的乾坤袋,取出个小木盒,虞知聆脑袋微歪,凑到他面前去看:“你在干什么啊?”
一枚玉戒套上了她的右手。
冰冷的感觉让虞知聆愣了下,她看着自己右手无名指上的玉戒,这好像是件法器,可以根据她的指围缩小成合适的尺寸,刚好套在她的指间。
墨烛耳根微红,解释道:“这是我之前买的一枚法器,里面存的是我这些年攒的灵石,不多,远不及颖山能给师尊的,但……我会努力的,不会让您受委屈。”
虞知聆心跳停顿,对上少年专注认真的目光,右手的玉戒像烙铁般烫手,她忽然摘下扔给了他。
“你,你,你干什么又撩我啊!”
墨烛忙接住玉戒,讷讷抬眸:“……什么?”
他神情茫然,不懂她为何是这个反应,撩又是什么意思,是嫌钱少吗?
墨烛急忙解释:“抱歉,我现在是没有很多灵石,我可以去接任务,可以赚很多”
“闭嘴啊!”
虞知聆一个弹跳站起身,翻身跃下城墙,速度很快。
城墙上只剩下墨烛一人,冷风吹过来,明明方才还能忍受的风,此刻好像刺骨了起来。
一颗心沉到谷底,掌心里躺着的玉戒像在嘲笑他,墨烛薄唇微抿,取出木盒要将玉戒收起来。
还未合上盖子,侧边冲出来一只手,一把夺过他的木盒。
墨烛抬眸:“……师尊?”
虞知聆的脸很红,握着木盒,磕磕绊绊解释:“我,我帮你保管着钱,你要花了问我要。”
其实就是变相收下了玉戒。
他的眼底微红,方才应当难过了,虞知聆心里很酸,握着木盒的手在抖,余光瞥见城内。
空无一人。
她忽然俯身,捧住他的脸,在他的唇上啄了口。
一触即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