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知聆忙为自己清白解释:“他穿着呢,我才懒得看他。”

易庭更恼了:“你”

刀宗家主大怒:“竖子尔敢!”

燕山青熟练在一旁的空椅中坐下,冷脸道:“颖山这次我带队,我便是管事的人,依刀宗家主看,此事应当如何?”

易庭厉声道:“行为恶劣,也得剪她的头发,毁她的容貌!”

燕山青神色冷冽:“你敢?”

虞知聆白了易庭一眼:“我们只是小打小闹嘛,比试而已,一不小心打过了,下手狠了些,那我们也赔点灵石当损失费吧?”

虞知聆笑嘻嘻看向一旁的燕山青:“大师兄,你带钱了吗?”

梅琼歌一把摘下腰间的乾坤袋放在桌上:“我带了,里面有十万灵石。”

虞知聆接过来,朝易庭身上砸去。

“拿着吧,中州数你的头发和你的脸最贵了,小子,偷着乐去吧。”

易庭险些被气哭:“家主,为弟子做主!”

刀宗家主气恼:“虞知聆,你觉得这是钱财可以解决的事情!”

虞知聆眉梢微扬,看向高台的境微,问道:“长老不是说弟子们小打小闹很正常嘛,比试而已,我也没伤到他,他打不过我,我又没收住力道,那灵石我们也赔了,咱明日还得继续大比呢,想必长老也没工夫管这些事情。”

用的正是正午之时境微用来堵她的话。

境微脸上五颜六色,磕磕绊绊骂道:“巧舌如簧,强词夺理!”

虞知聆笑着回答:“是长老说的,弟子们比试难免负伤,谁知道我这剑不太听话,竟削了易道友的头发,还揍了他几拳头,我赔点钱了事也算有个交代。”

境微被她呛了几句,竟一句也憋不出来,看了眼下方拥挤看戏的人群,其中有不少都是正午在场的人。

猝不及防间,他与云祉对视,那脸色雪白的少主此刻捂住偷笑,瞧着也像是在看热闹。

境微脸色青红交加,虞知聆和那易庭 还在吵架。

易庭:“长老,长老做主啊!”

虞知聆拱火:“长老,长老你说话呀!”

易庭转而怒瞪虞知聆:“虞小五!”

虞知聆回怼:“虞小五是你能喊的吗,少给自己嘴上镶金。”

大殿内一片鸡飞狗跳,已经演变成两家在吵。

刀宗弟子和颖山弟子对骂,甚至有人还动了手。

境微一拂袖,怒而离身:“都给我滚回去!此事我不管了!”

管了,那他中午偏袒刀宗的罪名便坐实了。

最后这件事,以颖山宗赔了十万灵石,而易庭损了半头头发和肿了一张脸为终。

云祉坐在阴影处,看着这场闹剧结束,易庭被刀宗人拽走,临走之时还骂道,明日必定要刀宗给她好看。

虞知聆满不在乎站起身,目光与角落的云祉对视,冲他狡黠一笑。

云祉失笑。

虞小五最是护短,在正午看到境微偏袒与自己关系亲近的刀宗之时,他便知道这件事不会这般轻易结束。

或许现在也没结束。

因为第二日,云祉起身便听说那刀宗的内门弟子易庭,昨夜夜间忽然被人又套头打了一顿。

刀宗问责颖山宗,颖山宗五人并排坐好。

燕山青:“没啊,我们昨夜打牌呢,打了一晚。”

虞知聆点头:“对,我还去找云祉了,云祉也知道。”

众人目光转向云祉,云祉眉梢微扬。

“嗯,虞小五来找我说话,带我去打了牌,我们打了一晚上牌。”

偏袒,他也会。

和谁关系好,偏谁不是应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