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知聆拿起逐青剑,敲了敲榻边的无回。

“欸,你考了我小弟子什么啊,把人吓成这样, 别以为你是柄天级的剑我便不敢揍你。”

逐青:“就是就是, 我来揍!”

无回:“呜呜。”

无回吓死了, 往墨烛身边凑了凑,想要贴着自己的主人。

虞知聆又重重敲了上去:“你给我起开, 你冰着我徒弟了!”

无回:“你蛮横无理,他一个腾蛇是不会被冷到的!!!”

虞知聆听不懂它在嗡嗡什么,但自家逐青可以听懂。

逐青:“小子, 出来打架!”

无回原地装死。

虞知聆蹙眉, 将逐青按了回去,她双手环胸坐在榻边的木椅中, 目光落在墨烛的脸上。

他面色苍白胜雪,看起来格外不好,身上的伤很严重,宁蘅芜说他能爬到一百层全靠腾蛇坚硬的血肉了,若换成人修,伤成这样不死也得昏睡过去。

腰腹间贯穿了一个血窟窿,应当是被七十三层那只守阁的灵羊顶穿的,单单给墨烛疗伤便用了大半日。

虞知聆叹气,俯身为墨烛掖掖被角,正要起身离开,手腕被人攥住。

“师尊。”

墨烛看着她,安安静静,唇色没有血色,握着她手腕的手却还有力。

虞知聆坐在榻边:“你醒了?身上哪里难受吗,还疼不疼呀?”

“没事,师尊。”

墨烛好像很久没见过她一样,目光一寸不离她的脸,如此直白专注的目光让虞知聆心跳一顿,下意识想要避开脸。

“墨烛,你先养伤。”

“师尊。”

墨烛的掌心贴着她的手腕,可以感受到她的血管在跳动,如此鲜活的生命力。

“墨烛,怎么了?”虞知聆不解他的举动,敏锐觉察到他的情绪不对劲,“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了,那些是心魔,都过去了。”

墨烛没做声,只是看着她,一言不发,也不松手。

若真是过去的回忆,他绝不会被困住,元婴雷劫之时他不是没有看到过心魔,但他清楚那些是过去发生过的事情。

可无回让他看到的,根本不是他的记忆。

偏偏无回说那是他的记忆。

未知让人恐惧,墨烛不知道为何自己会有这种诡异的记忆。

他微微用力,一把将她拽了过来抱住,双手扣着她的腰身,侧脸贴着她的脸颊。

虞知聆猝不及防被拽到他身上,反应过来后急忙推他:“墨烛!”

墨烛抱着她,蹭蹭她的脸颊:“师尊,抱抱好不好?”

虞知聆的脸一阵烫,想要推他,可手放在他胸膛上却又想起来,他现在浑身是伤。

她赶忙收回手,努力撑起自己的身体,让自己的重量不要压到他。

“墨烛,你怎么了?”

他明显不对劲,可面对她的质问,墨烛也只是沉默。

“墨烛?”

墨烛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根本不知自己为何会有那些记忆,如今告诉虞知聆也只是平添她的烦恼。

“抱一抱,就抱一会儿。”

抱一抱,让他确认她的存在,她还在身边。

虞知聆没敢挣扎,担心压着他,小声跟他商量:“你身上有伤呢,我压着你的伤口怎么办?”

墨烛似乎听劝了,扣着她腰身的手松开,虞知聆连忙坐起身。

她有些燥热,拂开鬓边散乱的发,吐出一口热气。

“墨烛,你怎”

刚要开口,未说完的话被人堵住,他坐起了身,将她搂进怀里。

虞知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