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诚实,说出的真相越多,越是让人难以接受。

阿归知道她的家在哪里,只有阿归知道。

那是只有她和阿归彼此知道的地方。

墨烛用力扣住她的腰身,无意识将她往怀里按,想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他们血连着血,骨混着骨,这样就永远不会分离,完完全全属于彼此。

虞知聆皱了皱眉,挣扎了下。

“墨烛,你握疼我了,我腰疼。”

墨烛反应过来,手上力道一松。

虞知聆皱着眉头嘟囔:“你按疼我了,力气怎么这么大,差点给师尊尾骨按折,我瘫了你得养我,给我端茶倒水。”

“师尊,抱歉。”

墨烛没动,一手还虚虚拢着她的腰身,别过头呼吸,不想让自己的情绪暴露在她面前,她喜欢脾气好的人,他已经很努力在压抑自己的情绪了。

可还是醋,还是酸,还是嫉妒与不安。

虞知聆自觉将他的手拿开,从他的怀里滚下来趴在榻上,趁他没发现瞪了他两眼。

墨团子奇奇怪怪的,刚才莫名生什么气,别以为师尊没发现。

她再养养伤应该就能走路了,到时候就不用他背着抱着了。

虞知聆趴在榻上,一手在身后艰难揉腰,方才被他按到了骨头那里,墨烛是个男子,还是个浑身牛劲儿的腾蛇,这一按险些没把师尊的老腰给按折。

墨烛听到她在嘟囔骂他,压下心底的不安,牵出温柔的笑哄她。

“师尊,我的错,我帮你看看,刚才不是还磕着脊背了吗。”

她皱着眉,瞧着像真的被他按疼了一般,嘟囔拒绝:“不用你,疼死我了,我自己按。”

“师尊,对不起,我帮你好不好?”

墨烛这会儿清醒过来,愧疚自责涌窜上来,半跪在榻上,宽大的手掌按在她的后腰。

虞知聆趴着不动,颇为熟练使唤他:“往下一点。”

“这里疼吗?”

“嗯嗯,肩胛骨也疼,好像磕着了。”

榻边的桌子很尖锐,她刚好撞在尖角上,这一磕险些没给她疼哭。

墨烛放轻力道碰了碰她的肩胛骨,观察她的表情,瞧见虞知聆柳眉微微拧起。

“师尊,肩胛骨这里疼吗?”

“嗯嗯。”

墨烛眉头紧皱,“师尊,我错了,我应该守着你的,我去拿点药好吗?”

虞知聆的下颌枕在锦枕上,嘟嘟囔囔骂了他一句:“等师尊能动了,第一个先揍你。”

“好,师尊,我去拿些治疗淤伤的药,应当是淤青了。”

墨烛担心她的伤势,下榻离开,千机阁对面便有家医馆。

虞知聆趴在榻上,默默揉了揉腰。

妖族往往身量较高,血气旺盛,蛮劲儿也多,虞知聆有时候跟墨烛过招,能明显感受到他挥剑的力道很重,心下还会感慨这孩子可真是一身牛劲儿,若不靠灵力单凭武力,濯玉不一定能打得过这腾蛇少年。

但若是用上灵力,她虞知聆能打十个墨烛。

墨烛去得很快,很快便拿着药回来了。

他关上房门,将大开的轩窗也关了一些,来到榻边,想了想,将帷帐放了下来。

虞知聆:“嗯?干什么?”

墨烛坐在榻边,淡声说道:“轩窗对着围墙,外面是闹市。”

“谁敢翻千机阁的墙头?”

“多小心些为好。”

但还好,现在是白日,即使拉上了帷帐,榻内依旧有光,她倒是不害怕。

若大晚上拉上了她的帷帐,虞知聆一定先踹这逆徒一脚。

墨烛看着背对他趴在榻上的虞知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