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因为……”
“三嫂说他最近特别想念娘家,想写封信慰问慰问亲人,所以我去给三嫂送写信的纸笔了。”
太一说完,眼皮突突跳个不停。
风间寺看着他,幽邃的目光里好像藏了杆定夺一切是非的秤砣。
良久,他站起身,拔出刀刃的同时说道:“既然分化了,以后那里的事就不用你管。”q{un%7%1]502.269
“哥!”太一喊住风间寺。
积聚在嘴边的话马上就要跑出来,他又黯然放弃:“没事……没什么……”
*
风间府的宅基地盘踞了整座山头,一到夜晚,府邸照明的灯火连成一片,俯瞰时如同山神手中高举着的火炬,庇佑黑夜中万千生灵孵育、生长。
唯独东边的某个小点被排挤在外,陷入永无天日的静寂长夜。
陬庭,顾名思义山林里最偏僻的角落。
如果不想让脆弱敏感的omega知道他朝思暮想的alpha已经另娶他人,那么这个连下人都不屑踏足的犄角旮旯地即是最佳藏匿点。
风间寺站立于窗沿上,静静看着面前酣睡的狐狸。
即使姿态别扭地蜷曲身体也要把自己曝晒在月光下的狐狸,保持着人形的状态,耳朵和尾巴却没有防备地露出,因为被风间寺突兀的黑影挡住月光,狐狸耳朵不满地抽动了几下。
“……寺?”羽泽抬起头,看见伫立于窗前的alpha狼。
夜色下,狼深灰与银白相间的皮毛根根冷硬地竖立着,体型似乎比过去更庞大,让人望而生畏,听到羽泽对他的称呼深嵌在皮毛下的绿眼珠动了动,目光微微期待。
“大人。”意识到不是梦的羽泽随即改口。
他看着风间寺:“大人怎么有闲心过来?就算交配的激情过去了,也应该待在人身边好好安抚才是。”
羽泽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抓住怀里的狐狸尾巴玩弄,“我听说那位不但身体不行,就连点风吹草动都禁不起,这么金贵的omega”
他抬眼笑了笑,“受了刺激可怎么办?”
“既然你知道,就别整天门户大开地招摇。”风间寺冷冷说道。
“啊啊。”羽泽伸出一根手指,眼睛力求辩证地眨动,“没有门,只有窗户。”
风间寺沉默了片刻,又道:“别在窗户前招摇。”
羽泽荒唐一笑:“现在连扇窗户都不让开了吗?干脆把我埋土里算了,多省事。”
“……就算这里远离主屋,你再这么任性他迟早会看见。”
“为什么会看见?有病的人就好好在房间里待着干嘛出来乱晃?”
“你当是把你放在这玩的吗?”
“那我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蠢猪傻狗在这被囚禁吗?”
“立花羽泽!”
“风间寺!”
羽泽一动不动地盯着风间寺,胸腔上下起伏。
夜风低呼着从窗的缝隙吹进,风间寺的毛发在空中凌乱飞舞,待风禁止,他亦找回了冰冷持静的状态。
他搬出来访的目的:“我是来问你,你跟风间太一讨了信纸给母家寄信,是不是?”
羽泽安静了两秒,微微偏头回避两人过多的眼神对视:“是……”
“我只是很想家,很想母亲和哥哥,信上写的都是些矫情没眼看的撒娇话,也没提别的事。”
他声音在半黑暗的房间里轻飘飘的,更凸显了远离血亲饱受相思之苦的忧伤。
又是一阵意味不明的沉默,然后羽泽就听见风间寺冷血的回应:“这种事别有第二次,否则连窗户都不会给你留。”
羽泽的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