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间寺站出来:“狐王大人,今天这件事是我的问题,先让羽泽回去休……”
“长辈说话什么时候轮得到小辈插嘴?风间家都是些什么教养?”立花琼华眼神都不给一下地打断他,继续朝风间凛道,“三年前是你风间凛求着要我把孙子的其中一个嫁进你府上。”
“虽说老身从你这也拿了些东西,但那是老身应得的。”
“你踩在狐狸的头上爬到今天的位置,却一点不善待我亲手交给你的人。”
“今天我们就来算算这笔账。”
身后的大门随着她的话猛地闭紧,强大的巫力在她周身涌动。
“算清之前谁也别想走。”
*
“一年前,府上有个叫桃姬的女人,无缘无故伤了我弟弟的两条腿,侥幸我弟弟没落下残疾,但这件事本身,过不去。”
御岐罗一改审判官的角色,朝面前两位家主罗列风间家这些年对羽泽犯下的“罪状”。说到桃姬时羽泽抬起脸,怔怔地看向他。
“第二件。”御岐罗面向风间寺,将紧握成拳状的右手背在身后,尽可能地稳住气息,“你们刚才一口一个关禁闭,我倒想问问,别说他没犯下过什么错,今天就算是他有错,你哪来的资格你凭什么你怎么敢把他关在一个连阳光都照不到的地方整整半年!”
他额前两根青筋猛烈跳动,从紧咬的牙关蹦出几个字,“你风间寺算个什么丈夫?”
风间寺一声不吭,接下他所有指责,目光始终放在不愿意和他有一丝眼神接触的羽泽身上。
“祭司大人。”
风间寺的答复被突然从席间站出来的风间绫香打断。
绫香跪在御岐罗面前:“小女正是您口中那位桃姬的女儿。”她顿了顿,将头颅伏低,“两年前羽泽不顾性命把我从鬣狗群中救下,可是我,没能在母亲那里为他说上一句话……”
“我母亲已经她得到应有的报应,失去了双手和双腿,成了个没有一点生活能力的废人……”她脑袋伏得不能再低,声音亦有些哽咽,“请大人准许我代替桃姬承担一切责罚。”
御岐罗冷冷别开脸:“她是她,你是你,你也别着急,该你受的不会少你一分,但不该你受的,我立花家也绝不会本末倒置让你一个小辈来承担。”
“可是大人……”
“够了。”羽泽打断他们,上前将绫香从地上扶起。
他看着绫香的脸,已经窥不见当年那样的飞扬跋扈,只剩下被现实磨平棱角的苍白温和。
“当时,你已经尽力想拦着桃姬,是她非要跟我过不去。”
说完他给绫香递去一个安心的眼神,转身朝向风间寺,声音平静:“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风间寺不自觉地喉结滚动,全神贯注在羽泽接下来要说的话。
“这一百多天,你的冷落、你的不关心、你对我说过的每一句冷漠绝情的话,都是你为了对付风间孝雄在作戏,还是有别的原因?”
不管是因为前者,还是后者,都将是一个多么伤人的答案。
风间寺看着他良久,回答:“两者都有。”
“那是什么?我想你该给我个准确的回答。”
“我觉得你不需要那么准确的回答。”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跟我说这些模棱两可的话?我就连被那样对待的理由都不配知道吗?你到底有没有把……”
“你真的要我在这里说吗!”风间寺一声低吼,羽泽被吓得怔愣在原地。
他一身素服站在那里,脸上挂着几道还未来得及痊愈的伤痕,轻轻摇动脑袋的时候看着几乎要碎掉了。
他声音虚弱:“不要,我再也不要了……”
他自此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