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为什么曾经无数次安慰他的东西如今一点都感受不到了?

原来是从今天开始的每一分钟,每一个夜晚,他因为无法忍受黑暗每一次痛苦祷告的时候,他的月亮都是属于别人的。

最后一缕月光依依不舍地从他手边抽离,羽泽连同他的哭声一起遁入黑暗。

这是当一只狐狸被抛弃。

安。

第十一章

今夜留在主屋伺候的人卸走一半,多亏少主那块不知从哪得来的宝贝,omega不仅脱离了危险期,更是吃得好也睡得香。

两个仆人在门口交班。

“啊呀,忘了在厨房蒸的糯米糕,这会吃刚好爽口不粘牙呢。”

“你也真是,勾人家发馋……不然…就离开一小会?反正先生都已经睡下了。”

两人咯咯笑着手挽手离开,等回来时看见架子上变得空空如也的墨盒大惊失色。

“天呐!铃子、快、快点找!”

“少主的血墨不见了!”

陬庭的海棠树下倏地掠过一道黑影,身法灵活而敏捷地沿着房檐层层向上跳跃,进到了阁楼敞开的窗户里面。

太一刚进屋就看见晕倒在地上的羽泽。

他心脏一紧,立马冲上去把人搂进怀里。

“羽泽!羽泽?”

羽泽脸色惨白,小巧精致的五官因为太过痛苦死死绞在一起,听见太一的呼唤他缓缓睁开眼。

“走开!”羽泽情绪反常地挣扎起来,却被对方不肯放开地牢牢禁锢在怀抱里。

“我不走!你真的这么讨厌我吗?还是又把我认成了哥哥?”

羽泽安静下来,努力过滤眼睫毛间的汗水辨认来人:“太一?”

太一点点头,从衣襟的地方掏出块他无比眼熟的东西:“你知道怎么用对不对?”

血墨散发着诡丽的光芒,被太一很宝贝地捧在手心。

羽泽还有些不在状态,慢吞吞地对他眨眼:“从哪来的?你也有一块?”

太一摇摇头:“我偷来的。”

“偷来的……”

“啧,别让人着急了!快点告诉我要怎么用?”

“怎么用……”

羽泽宛如一个没有灵魂没有思想的木偶娃娃,只知道机械重复太一的话。

太一气得直抓脑袋:“我真想打你!”

“别打我……”羽泽这会倒能抓住重点,一听太一要打他委屈巴巴地扁起小嘴,眼眶里瞬间蓄满了水花,看得太一一愣一愣的。

他捧住羽泽的脸:“我…我不打你!我是想帮你!要不是刚才知道主屋那个在用你的血墨疗伤,我早就偷来了!”他表情纠结到快要拧成一股绳,“嫂子,你饶了我吧,你赶紧告诉我这血墨要怎么用才能给你止疼?”

“是不是要泡在水里?”

太一说着就要抱羽泽去浴桶边,被羽泽一把拉住袖子:“不需要。”

太一转过头,羽泽皎洁到透着哀艳的脸蛋轻轻蹭在他的胸前,一根手指点在他衣襟的金线绣花,缓缓下移:“用你的东西喂我。”

太一打了个从头到脚的激灵。

他抱着羽泽原地转圈:“浴桶……浴桶去哪了……在这……”

“嘶!”

羽泽一口咬在他揽着自己胳膊的手臂上,朝他投去嗔怒的目光:“上次要死要活地把我扑在床上,现在怎么了?黑尾巴狼变成白的了?”

太一艰难地大口喘气:“我……不是……那情况能一样吗?”

一个是春光乍泄气氛暧昧上头,一个是小狐狸病痛到开始胡言乱语,孰轻孰重他总还是分得清的。

可羽泽今天不知怎么了,偏不放过他,小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