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张相云瞬间瞪圆了眼,咬牙切齿道:“你就这么走了?”
“嗯?”年秋雁好脾气地回头看了他一眼,询问道:“你一个人下不去吗?”
张相云:“你说呢?!”
他手都被折了!
年秋雁却眼神示意掉落在不远处的神木签:
“她既然将神木签还给你了,也是不想你死在这的,你自己想想办法,爬过去拿吧。”
爬过去拿吧。
张相云太阳穴一抽一抽的,药效快要过去,他的伤势未得到任何处理,疼痛一波接着一波猛烈而来,差点让他话都说不出,牙齿打颤,心里疯狂辱骂年秋雁的同时,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单手翻过顶楼围栏消失在视野中。
这个狗东西!
张相云这会也顾不得去想其他,钻心地痛楚让他没法过多思考别的,只能在心中疯狂辱骂的同时,扭曲着身子在冰冷潮湿,满是夜雨的地面狼狈蠕动爬行。
*
虞岁撑着伞走在去斋堂的路上,一路寂静无声,夜雨已经变小,软绵绵地落在伞面,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她沉默着,目光有些放空,直到瞳孔中映照出远处斋堂发出的暖黄光芒时,虞岁才停下脚步,神情若有所思。
师兄不在这里。
她走错路了。
虞岁转身离开,朝鬼道圣堂的方向走去。
梅良玉今晚没有离开学院。
他在鬼道圣堂写了几篇咒字,然后就躺倒在自己的椅子里搭着毯子睡去。
圣堂里的气味在他闭眼时最为清晰。
淡淡的墨香味,随着夜风与他捉迷藏,时有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