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新衣,抬手顺着还在滴落水珠的墨发。
李金霜问:“那要到何种程度?”
虞岁却认真解释道:“师兄,那不是普通的俘虏,能被关在兵家重台的,都是青阳周边造反小国的王公贵族们,从前都是些贵公子,养得很好。如今一朝沦为阶下囚,从天上掉到泥里,所以帝都的贵女们才觉得新鲜有趣。”
“师兄,我刚来学院那会,顾哥哥被法家……”虞岁发现梅良玉蹙眉看过来的目光,手里抓着茶杯,面不改色地改了口,“倒悬月洞那事,你最开始是怀疑顾乾拿了银河水,才不同意放人的吗?”
还在舍馆外边的李金霜听得怔住。
梅良玉笑道:“你去做什么?”
梅良玉说:“我再守一会。”
“我不闯的。”虞岁乖乖道。
梅良玉噢了声,轻撩眼皮问:“男的?”
李金霜问她:“你要怎么从顾乾那边拿碎片?”
“银河水没被人偷走,就算顾乾闯倒悬月洞被抓,也不会被法家裁决这么严重。如果不是为了救他,我爹也不会让我来太乙送氐宿天秤。”虞岁话里带了点感叹之意,“这几个月的时间像是好几年一样漫长,刚才忽然想到,若是我没来太乙,这会在青阳会做什么。”
梅良玉静了片刻,乌沉沉的眸子盯着虞岁。
“没什么大事,明日就回来。”虞岁说。
虞岁点点头:“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