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防止他自杀,她豁出去了。

必要的时候,勾引几回也无妨,只是得注意好度,把握好分寸。

主要目的便是重燃他活下去的希望。

男子清冷反问:“你长得好看么?”

苏心瑜黛眉蹙起:“还是挺好看的吧?”

被他问得,她莫名没了自信。

“如此没自信,凭什么觉得我会瞧上你?”男子又问。

苏心瑜一噎,转了话头:“祖母给的请帖,过几日太子府有冬日宴。”

“不去。”

陆承珝将请帖往几案上一丢,一把夺回了箭头。

苏心瑜还想去拿,却听得他说:“你想去,莫不是趁机又想逃?”

“我不逃。”

“不逃与不想逃是两回事。”

陆承珝忽感身体不适,一把扯了衣领,整个人往榻上一靠。

瞧他面色变冷,苏心瑜知道他又生气了,转眸见他锁骨处的肌肤又显现黑紫色的脉络,心道不好,他的毒又发作了。

连忙俯下身看他,娇娇软软道:“我真不逃,也不想逃。”

看来目下的问题愈发严重,她不光得豁出去些,还得捂他的心稳住他,以免他气得毒发身亡。

而此刻的局面,她又不知如何处理。

“要请太医么?吃点压制毒性的药?”

陆承珝指了边桌的抽屉:“里头有。”

苏心瑜急忙打开抽屉,取了一只小瓷瓶出来,倒了两粒药丸在手心。

“两粒够不够?”

男子不答,指尖只取了一粒,丢进口中。

待她转身倒了水,只见他喉结一滚,药已经被他咽了下去。

“水还是喝点罢。”

她递水过去。

男子沉默接过水杯,抿了一口。

不知是他累了,还是服了药犯困,竟渐渐在书卷榻上睡了过去。

苏心瑜轻手轻脚地取了床被子给他盖上,又悄然取走他手上攥着的箭头,这才出了主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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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北风呼啸。

苏心瑜洗漱完,便上了床。

被褥似乎不够厚,盖在身上,整个人是冷的。

咚咚咚

房门被敲响。

敲门声颇重,不似琴棋为之。

苏心瑜转头,见门外立着的身影是男子,便问:“谁啊?”

“我。”

陆承珝的声音。

“你,你莫不是想与我来睡吧?东厢房这床被子是薄的,冬夜不够盖。”

听出她的言外之意,陆承珝险些被气笑,按了按发胀的太阳穴,冷声:“箭头呢?”

这段时日,他习惯睡时握着箭头。

方才临睡前寻不到,想起傍晚一幕,许是被她拿走了,遂来寻她。

谁想与她睡了?

笑话!

她不想与他睡,他更不想!

苏心瑜披上外衫,打开了房门,箭头也还了他。

取回箭头,男子转身便走。

一边走,还一边拿箭头往自己胸膛比划。

看得苏心瑜心头发怵:“夫君,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