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薄的肩头微微颤抖着,好不可怜。

陆承珝捏了捏拳,很想将她楼入怀,可此刻的局面不能如此。

她这一番诉说下来,令在场有女儿的大臣们纷纷跟着伤怀。

“苏大人只一个女儿,自然看得跟眼珠子似的。”

“遇到如此危险,苏大人全力护着女儿,委实令人动容啊。”

就连方才咄咄逼人的君奇胜与君墨泽神情也肃然起来,唇角皆抿起。

这时,皇帝长长叹息一声,朗声道:“真凶要查,公道要明。”

苏心瑜:“多谢父皇!”

大理寺早已做好了准备,在宫里来人到达之时,厉北辰第一时间就将君晨涛押解出去。

“是父皇要放了我?”君晨涛一阵欣喜,“快给我松绑。”

厉北辰笑着扫他一眼:“进了宫,你就知道了。”

君晨涛没想到的是进了宫,进了大殿,他身上的镣铐仍未除去。

百官们也是头一次见到昔日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今日以阶下囚的身份现身。

“厉北辰,你还不快给孤松绑?”

君晨涛冲押着他的厉北辰扭头低吼。

厉北辰恍若未闻,顾自拱手与皇帝道:“皇上,人已带到。”

皇帝则看向陆承珝:“你说罢。”

陆承珝就等着这一刻:“四年前,绵州多有女子失踪,此事引起苏大人高度重视。他多方查探,却未在绵州本地寻到一个失踪女子,遂书信联络各地以求协助。此事有绵州司法参军,骞州刺史作证。”

谭铎与杜源双双出列。

“臣作证,四年前,臣与苏大人确实查过女子失踪案。”谭铎抱拳。

杜源也拱手道:“臣作证,四年前,苏大人书信于我,询问骞州有无女子失踪之事。”

皇帝颔了颔首,看向陆承珝:“此事与晨涛有何关系?”

陆承珝道:“骞州虽没有太多女子失踪之事,但去岁坛中人彘一案涉及到不少女子。后查证,那些女子中多为绵州女子,此事骞州捕快贾光可作证。”

已经候在殿外的贾光连忙入殿,脚步匆匆,等合适之地站稳,深深作揖见礼:“拜见皇上!”

“说。”

贾光道:“皇上,我可作证。所谓坛中人皆为女子,人彘顾名思义砍去四肢。坛中人便是将人彘塞进坛子,任其自生自灭。在此之前,人彘被关在叶家府邸的地下房间内,供变态之人寻欢作乐。”

此言一出,满殿哗然。

贾光又道:“这些人彘不仅被砍去四肢,更被拔光了牙齿,还被剪去了舌头。她们有口不能言,等她们被玩腻了,就会被塞进坛子扔去深山老林。更有甚者,是直接毒死,装进坛子扔之。”

闻言,在场大臣的私语声越来越响。

君晨涛开始慌乱,嘴上强硬道:“如此恶毒之事,六弟身为大理寺少卿自当去捉拿凶手,缘何将我带到殿上来?”

他还不如继续被关在大理寺监牢中。

陆承珝素来清冷的俊脸倏然冷笑:“此案中动手将女子做成人彘之人名唤叶海,据他招认他在京城有个后台,而此后台便是你,君晨涛。”

“胡说!”君晨涛拔高嗓门。

陆承珝继续道:“我在陆家的堂兄曾与贺太医之女暗生情愫,贺太医曾是我母妃的专属太医,为了从贺家女口中打听我的存在,你故意介入陆修远与贺家女的感情。为了将贺家女牢牢拿捏,你在骞州命人演了一出戏,那便是用一个坛中人装作贺家女,如此诓骗陆修远,害得他险些遁入空门。”

“君承珝你胡言乱语,就因为我想杀你,你寻了恶心的由头企图置我于死地?”君晨涛目眦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