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下,那是有缘故在的。”

“是何缘故?”皇帝心不在焉。

此刻的他满脑子都是当年的人与事。

陆承珝淡声:“因每个府邸皆被人埋了毒。”

“埋毒?”皇帝嗓音倏然高了一个度,“可有凭据?”

陆承珝将随身带着的袋子交给了邹公公:“里头瓷瓶内装的皆是每个候选府邸内挖出来的毒丸,此毒丸遇水即化。前段时日下了大雨,地里早都化了,这些是儿臣命人连夜从每个府邸寻来的。”

邹公公打开袋子:“皇上,袋内大抵有十余只小瓷瓶。”

他身为皇帝内侍,可不敢真的将瓷瓶打开给皇帝过目。

皇帝眯了眯眼:“又是毒?”

“确实是毒,此毒对寻常人来说,毒性可能不太大。但对儿臣来说,却是致命的,它可以催化儿臣身体内的毒素。倘若儿臣住到其中一个府邸,不出一个月,儿臣立时暴毙。”

“知道儿臣中了几次剧毒,又熟悉剧毒的特性之人,非太子莫属。太子是皇后儿子,而他如今在禁足期间,儿臣以为此事与皇后脱不了干系。”

言外之意,皇后自然也知道太子所下毒药的毒性。

微顿下,陆承珝又道:“父皇不妨想想,您给儿臣那几个候选府邸,还有旁的什么人知道?”

皇帝冷笑出声,顿时拍案而起:“皇后,好一个皇后。”

那日他在精心给六子挑选府邸,皇后过来,很是贤惠地与他一并挑选。

“你有此警惕,朕心甚慰。”他走在前头,“你们随朕去一趟凤仪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