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

苏心瑜无奈:“厉公子追求女子还挺有心的,你怎么……”

话说不下去了。

“想我追你?”

“没有。”她摇首,“我想着你别老冷着一张脸,说不定咱们的日子也能乐趣横生。”

“不就胭脂水粉么?”男子淡声,“你想要多少,随便买。”

厉北辰那厮不就送了点胭脂水粉,怎么搞得比他能耐?

郁闷的是在她眼里厉北辰比他能耐。

苏心瑜:“……”

她不接话,脚步朝东厢房。

陆承珝缓慢跟着她:“去主屋洗。”

“知道了,我拿衣裳。”

她跨进东厢房的门,男子便跟了进来,看着她在衣柜中挑选衣裳。

就在她选小衣时,冷不防地听到他说:“你要换个颜色么?”

她竟脱口问:“你想我穿什么颜色?”

“我随便。”

“那我随便拿一套。”

她拿了套素白小衣与短亵裤,塞进寝衣里,抱起衣裳一转身,竟听得他又道:“或许可以不穿。”

“陆承珝,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男子淡声,面色丝毫不改:“不是要脱给我看?既如此,不穿岂不省事?”

苏心瑜张嘴愣住,一时无言以对。

待他们回到主屋,先后洗漱完上了床。

见陆承珝看着书,大有不睡的意思,念及他的要求,苏心瑜只觉气氛倏然变得尴尬,手紧紧拽着自个腰侧的衣带:“那个,我,我现在脱给你看?”

陆承珝慵懒撩起眼皮睨她:“……”

哪有这样的?

难道不应该是气氛上来,然后再如何如何么?

苏心瑜指尖绕着衣带,手却攥紧了衣襟:“我脱了?”

“不必。”陆承珝垂了眼眸。

这样的氛围,还不如不看。

闻言,苏心瑜如释重负,长长舒了口气:“那我睡了。”

生怕他反悔,一个跃动就钻进了被窝内,拥严实了自个。

陆承珝:“……”

又看了一刻钟的书,竟听闻她的呼吸变得清浅绵长,心也是真大,暧昧也是真的丁点都无。

先前亲热时,她会笑。

如今啥铺垫都没,直接问他要不要看。

委实头大,他得怎么教一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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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九月三十。

陆承珝照旧带苏心瑜与陆炎策去了竹林。

他们到时不久,陆修远也到了。

“老二怎么过来?”陆炎策讶然。

“昨儿瑶瑶生辰宴,人太多,宴席散去又晚了,有些话不便说。正好今日休沐,我索性也来了竹林。”陆修远压低声,“资料在我师父手上。”

闻声,陆承珝看向屋内。

屋内桌旁坐了三人,嵇鸿勋、纪昆与贺进,高公公则坐在一旁的小杌子上煮茶。

贺进抬了抬手中一叠纸:“殿下快来。”

几人抬步入内落座。

贺进将手中的资料悉数挪到陆承珝跟前:“资料寻得很不容易,已是过去二十年前的资料了,藏在阁楼暗格内,我与修远寻了好些时日,也算不负有心人。”

苏心瑜瞥了眼资料,问:“宫里其他人的资料也是如此么?我问的是年代久远的那些。”

贺进道:“不是,即便年代久远,只要人还在皇宫内,太医院的资料室内就会分门别类地存放妥当,以便日后查阅。而淑妃已经不在,且她的资料也不在资料室。”

陆炎策也问:“其他人倘若也不在的,难道资料也都藏去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