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俩便坐去了靠窗的椅子上。
“选个日子,你与你师父就可以去太医院,不过你得经过太医院考核。”陆承珝淡声。
“我知道,考核是应该的。”陆修远连连颔首,真诚道谢,“能当官,这件事真的得谢谢老五你!”
“兄弟不必言谢。”陆承珝给苏心瑜夹了早点。
见两位兄长说好了事情,陆炎策坐在椅子上,由于椅子高,他又坐得深,是以两条小腿不着地,晃悠着,嘴巴又开始叨叨:“等会师父问我们缘何迟到,你们可得老实说,可不是我迟到的,是你们小夫妻昨夜干啥干啥去了,这才迟到的。”
陆承珝筷子另一端在盘中一扫,一块糕点立时飞向陆炎策的嘴。
嘴巴被堵了个严实,陆炎策说不出话来,知道兄长是让他闭嘴,他索性恨恨吃下了糕点。
一刻多钟后。
陆修远回个院子去准备考核之事,陆承珝则带苏心瑜与陆炎策去往竹林。
到竹林宅院时,雨势渐小,却仍淅淅沥沥地不停歇。
嵇鸿勋正坐在檐下看雨景,见到他们过来,淡声问:“是下雨来得晚了?”
“不是,是我哥与心瑜起得晚了。”陆炎策先将自个摘清。
“你小子。”嵇鸿勋虚指他的脑门,“先去书房准备功课。”
苏心瑜快走两步,顾不得裙摆上沾到的雨水,焦急与师父道:“师父,昨夜夫君毒发过。”
“毒发?”陆炎策忧心地看向兄长,“方才你们怎么不说?”
“告诉你,你会解毒?”陆承珝呛他一句,抬手与嵇鸿勋作揖道,“还请神医等会帮我看看。”
主要他想咨询咨询。
“快进屋。”嵇鸿勋在檐下起身。
正巧纪昆过来,师徒俩便带着陆承珝进了屋。
苏心瑜跟了进去,拿起棉巾裹住一旁炉火上正煮沸的水壶柄,给他们泡茶。
三位男子落座,嵇鸿勋与纪昆先后给陆承珝号了脉。
很快师徒俩对视一眼,由嵇鸿勋开口道:“心瑜,你去书房帮为师考一考陆炎策那小子的功课。”
“是,师父。”苏心瑜将三盏茶端至他们跟前,出了屋,去了书房。
待苏心瑜一走远,嵇鸿勋沉了脸。
知道师父生气,纪昆开口与陆承珝道:“殿下,不是我说你,你昨夜是不是动了情?”
“这……”
陆承珝本想委婉地表示没有,却不想纪昆道:“我师父何等本事,他能瞧不出来?”
“确实有。”陆承珝只好承认。
昨晚他甚至还想彻底将苏心瑜弄哭。
嵇鸿勋沉声:“首先,你身上有剧毒,老夫目前所做都只是在帮你抑制毒性;其次,心瑜是我宝贝丫头,你怎么敢?”
眼前这头白净斯文的猪竟然想拱他宝贝丫头那朵鲜花。
瞧得他来气。
先前纪昆诊断出毒素会有影响的时候,他难道不知道?
他以往不说,此事能拖则拖。
他是宝贝丫头的师父,年轻男子什么龌龊心思,他难道不知?
这个陆承珝分明中了剧毒,还能生出这样的心思来,等毒解了,岂不是日日夜夜都想着……
想想都觉得自个丫头太可怜。
虽说他们是夫妻,但丫头年纪不大,又早早没了父母。
而陆承珝又是个身体素质好于常人,又天赋异禀之人。倘若他是个喜新厌旧的,万一得到了丫头,又弃了,将来的问题大了去。
届时丫头哭都没地哭。
陆承珝连忙解释:“还请神医与纪大夫见谅,我待娘子完全是发乎于情。不过娘子见我身上毒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