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听说了今日之事,着老奴前来说几句话。娘娘的原话是,皇上如今正在气头上,殿下这段时日好生待在府中。听曲看戏的事不得再做,好好写几篇国策论,拿出做学问的态度来。”
“知道了。”
“娘娘还说,别院小国库的问题上,皇上没有立时将那些金银珠宝收入国库,是还想给殿下机会。殿下一时间怕是道不清钱财的来源,不妨主动将那些钱财充入国库,如此既避免了来源问题,还能给皇上一个好印象。”
“孤得那些银钱容易吗?”君晨涛沉声。
“娘娘的意思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往后多的是人来敬你。”
“知道了,知道了。”君晨涛不耐烦道,“还有旁的事么?”
“娘娘说目下的节骨眼上,对于陆承珝,殿下不能再出杀招。否则殿下会被其他皇子借机弹劾,毕竟陆承珝是个忠臣。殿下要对付陆承珝,往后有的是机会,不急在这一时。更何况,他未必就是淑妃之子。”
“嗯。”君晨涛没好气应下。
陆承珝还是有很大可能是淑妃之子。
他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想放过一个。
“那老奴退下了。”
郑公公慢慢后退三步,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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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
陆承珝与苏心瑜在竹林用了早膳,便回了陆家。
进了府邸,夫妻俩直奔静雅院。
此刻的柳氏正与女儿在挑花样子,见儿子儿媳过来,遂让他们一起挑:“天气一日比一日凉,该添置新衣裳了,你们也选选自个喜欢的,为娘命绣娘好生刺绣。”
小夫妻对视一眼,坐下了。
对于挑花样子这等事,陆承珝是百般不适:“你们帮我挑罢。”
“哥哥素来不喜此事。”陆瑶瑶笑道,“以往都是我与娘帮哥哥挑的,如今有嫂嫂在,还是嫂嫂帮哥哥挑罢。”
“也好。”苏心瑜也不拒绝,翻开男装刺绣的款式书册,佯装不经意地打趣,“母亲,夫君这个人不爱笑,他从出生那会就如此么?”
“可不是么?”柳氏剜了儿子一眼,“打一生下来,他就不爱笑。”
“那生下来可爱哭?”苏心瑜又问。
“也不太哭,很安静。”柳氏回忆着,“就是从会走路开始,就调皮得很,时常惹事。”
苏心瑜闻言,嬉笑着看向陆承珝:“夫君自幼调皮?”
陆承珝淡声:“也不算调皮罢。”
只要有人惹他,他必反击。
仅此而已。
苏心瑜凑近婆母:“母亲,夫君生得这般高大,生下来的时候是个大胖娃娃吧?”
“生下来有八斤重,自幼便长得比其他同龄的孩童高。”柳氏含笑道,“心瑜是在担心今后生孩子的问题了?”
苏心瑜一噎,小脸顿时红了:“母亲。”
“有这个担心也是正常的。”柳氏温柔道,“一般情况下,男子生得高大,女子怀上高大男子的孩子,生产的时候确实会吃苦头。我就吃了不少苦头,痛了整整两日才把这浑小子给生出来。”
“所以说母亲是伟大的。”苏心瑜抿了抿唇。
倏然害怕起生孩子来。
特别是陆承珝这身量在,天呐,她不敢想……
陆承珝明锐地意识到苏心瑜在怕什么,等她们三个将花样子挑好,他便带苏心瑜回了清风居。
一到自己的院子,他问出声:“母亲所言不似作伪。”
“对,生孩子是痛苦的事,母亲痛了两天。陆承珝,我若生你的孩子,该不会要疼上三天吧?”苏心瑜一想到这点,便愁眉苦脸。
陆承珝蹙眉:“我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