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皇上。”陆承珝有气无力地道谢,“太医院对此毒确实没有办法,臣想回去了,娘子会些医术,臣想让她再帮我诊治一番。”

皇帝这才将视线落到苏心瑜身上:“朕听说了,是你给他冲喜,他这才得以醒来。朕相信你是个福星,陆承珝这个人,朕就把他交给你了。”

“是,皇上。”苏心瑜应下。

听皇帝所言,不知道是否是她的错觉,总感觉皇帝像是以一位父亲的口吻在说话。

念及手串原本就是皇帝的,是皇帝将手串给了淑妃。

意识到什么,苏心瑜一颗心怦怦直跳,像是接触了尚未解密的皇家秘辛。

皇帝站着,思忖还该说些什么,却一时间不知怎么说。

厉北辰适时开口:“皇上,税银车既然寻到,要不臣亲自将裴爷护送去取车,同时再护送他去交税?”

皇帝颔了颔首:“嗯,应该护送。”微顿下,又道,“着户部清点太子的小国库。”

省得太子动手脚。

他倒要看看太子怎么自圆其说。

视线转到孙胜身上,下令:“你,押太子回府。”

“是,皇上。”厉北辰与孙胜双双拱手领命。

皇帝这才由滕栋护着回宫。

厉北辰对裴行舟抬手做请:“裴爷,您请!”

就这时,君晨涛低斥出声:“税银车是裴家的,怎会如此巧合,裴家的税银车今日丢了,又出现在孤的别院里?”

“那就要问太子殿下的人了。”厉北辰道,“此刻就关在牢里,殿下要不亲自去问问?”

“裴行舟,陆承珝,还有你厉北辰,你们三人一个鼻孔出气,是不是给孤设了什么陷阱?”君晨涛见父皇走远,猛地从地上站起。

“太子真是会想,裴爷的税银车在你的别院寻到是事实,太子别院守卫森严,谁敢去那设陷阱?没有今日之事,谁人知道太子殿下在别院竟藏有一个小型国库?要怪就怪殿下的死士不够牢靠。”

厉北辰说罢,带裴行舟离开。

屋中,只剩下了陆承珝、苏心瑜、君晨涛与几位大理寺官员。

“太子可说为何要杀我了么?”陆承珝冷眸看向他。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么?不过即便猜到又如何?”君晨涛冷笑,“你看父皇的态度,他心里大抵也有了数,就是不说,更不想将事情摊开来讲。”

“你!”苏心瑜怒道,“你下的毒,究竟是哪几种毒混合而成?”

君晨涛哈哈笑了:“孤不会说的。你们也不看看,孤就算想杀了他,父皇也只是重重拿起,轻轻放下。对了,父皇重重拿起,全因毒箭险些射到他。”

可不是真的关心陆承珝。

孙胜沉了脸,对君晨涛抬手:“太子殿下,请罢。”

君晨涛哼声甩袖,阔步而去。

几位大理寺官员纷纷喊陆承珝回去休息。

陆承珝略略颔首:“这段时日怕是不能前来当值,还请诸位多担待。”

“养好身体要紧。”

几人也不多说,将陆承珝夫妇送出了大理寺。

到了车上,待马车远离了大理寺,再加驾车的是冻雨,苏心瑜这才问:“夫君,咱们是去竹林,还是回陆家?”

“先回陆家,再出发去竹林。”

陆承珝说着话,人缓缓往苏心瑜怀里倒去。

“也好。”她连忙将他搂住,“你这样,要不要紧?”

“死不了。”

“能说得好听些么?”

“能。”陆承珝苍白的唇漾出些许笑意来,“此生想与你共白头。”

苏心瑜闻言,眼眶倏然红了:“你昨日的计谋就是以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