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奉皇命而来……”管家只好命侍卫放行,自己则抬手做请,“厉大人里边请。”

厉北辰到君晨涛跟前时,他正在数名女子的陪同下看戏。

管家过去,在君晨涛耳畔低语几句。

君晨涛这才看向厉北辰,与女子们道:“你们继续赏戏,孤去去就回。”

厉北辰完全没想到如此简单地就将太子给请走了。

路上,他不禁好奇问:“太子殿下怎么不问问臣为何来请殿下去大理寺?”

君晨涛道:“孤身正行正,不是大理寺有事要孤相帮,那便是大理寺对孤存有误解。”

厉北辰含笑颔了颔首,不说话了。

都说皇子个个都是人精,眼前的太子更是如此。

要论心计,他比不过陆五,陆五尚且都被太子暗杀数回,至于他……

此刻还是不说话为好。

厉北辰不知道的是,君晨涛脑中一个劲地在转。

所谓的奉皇命,那便是父皇下令。

父皇将他请去大理寺究竟是为何事?

莫不是陆承珝从阮钧怀疑到他,进而告了御状?

可即便是告御状,那不应该是在皇宫么?

怎么是去大理寺?

待君晨涛到了大理寺,有人前去房间通传。

皇帝低头看了眼陆承珝受伤的胳膊,原该去正堂质问太子,不知为何心头放心不下床上的年轻男子,遂开口:“把逆子带到此处来。”

不多时,厉北辰亲自带着君晨涛入内。

“见过父皇!”君晨涛拱手见礼之时,一眼便看到了床上直挺挺躺着的陆承珝。

不是说此人没事?

难道第二次暗杀如今才毒发?

皇帝冷喝:“看你做的好事!”

君晨涛低眉垂眼:“父皇,儿臣不知您所言何意。”

“你的死士在大理寺门口搞暗杀,毒箭险些射中了朕。若非陆少卿以身作挡,此刻的你是不是准备登基为帝了?”

君晨涛闻言,顿时跪下:“儿臣不敢!”

昨日他骂了死士们一顿,难道他们自作主张行事?

皇帝面色难看,冷声又道:“不敢?陆少卿前两次中毒与今日所中之毒一致,太子,你就如此想杀一个忠臣?”

君晨涛低垂了脑袋,心头一慌,急忙辩白:“父皇,陆少卿中毒后,儿臣多次命人探望,儿臣亦亲自去看过他,怎么可能是儿臣想要陆少卿的命?”

“呵呵……”皇帝冷笑,“别以为你的死士在没完成任务时会自戕以护主,他们如今全在大理寺的地牢里。要撬开他们的嘴,难道还不简单?”

闻言,君晨涛这才彻底慌了,急忙跪行至皇帝跟前:“父皇,儿臣真的没有!”

“没有?”皇帝冷寒道,“你的西郊别院可藏了不少金银珠宝,前段时日朕还说过缩减开支,开源节流。你倒好,每日在太子府莺歌燕舞不说,在西郊还有个小型国库。”

君晨涛面色发白:“父皇,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皇帝看向厉北辰:“你来说。”

“是,皇上!”厉北辰道,“太子殿下的别院是由臣率队前往,彼时太子的侍卫正在休息,说那府邸是太子殿下的,以期我们能赶紧滚。”

“听听,你身旁的人早承认别院为你所有,太子,你还有何话说?”

“父皇,儿臣定是被人陷害。”

皇帝龙颜发沉,积威滚滚:“想杀臣子,想杀朕,中饱私囊,贪财好色,你便是如此当储君的?”

君晨涛焦急道:“父皇,是您封儿臣为太子,儿臣好端端的太子当着,怎么敢做刺杀您的事?”

言外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