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厢,陆承珝乘坐马车已经到了大理寺外。

指尖摩挲着,他落了车。

一想到清风居有个娇软的人儿在等他,他便有了解决任何问题的信心。

阔步进了大理寺,脚步尚未停下,诸多同僚便将他围拢。

“陆少卿安然无恙,实在是可喜可贺!”众人纷纷道,“咱们破案的效率又能恢复了。”

“就想着破案。”大理寺卿低斥一句,转头与陆承珝温声道,“怎么样,身体要不要紧?”

“此次遇刺还是老情况,歹人的箭上抹了毒。”

陆承珝正说着,有几人急匆匆冲进来。

“报官报官。”来人大喊着,“谁是大理寺的头儿?”

阿兴装作不认识陆承珝,环视一周,重复一句:“谁是大理寺的头儿?”

大理寺卿对这样上门来的人不想理会。

厉北辰当即出去:“请说,为何报官?”

阿旺扶着裴行舟,主仆俩面露苦涩,由阿旺开口道:“我家主子姓裴,今日是去交税的日子,方才主子亲自押着税银车,却不想半道被劫了。”

“税银车?裴家?”大理寺卿心神一凛,上前问,“可是皇商裴家?”

“鄙人不才,确实是皇商。”裴行舟抬手作揖,“还请诸位大人帮忙解决困难。”

“此事严重。”

大理寺卿心头发紧,皇商裴家交税那可是几十万两交的。

这么大笔银子若是丢了,那可是大事。

陆承珝道:“大人,我进宫一趟,你们与这位裴爷细细问问情况。案子既然落在我们大理寺,咱们注定要管。但涉案的金额想来巨大,皇上那边早些知道为好。”

大理寺卿颔首:“对,你进宫去说,皇上还曾问起你的情况,如今你首尾全乎地出现,他定欢喜。”

万一大理寺寻不回税银,届时问责的可能性大。

兹事体大,还是让皇上第一时间知晓为好。

于是乎,陆承珝进宫去,大理寺卿亲自带着裴行舟进屋说话。

半个时辰后,陆承珝到了御书房。

“臣拜见皇上。”

坐在御案后的皇帝闻声抬眸,见到来人,吃了一惊:“你还活着?”

“托皇上的福,臣确实活着。”

“赐座。”

“臣就不坐了。”陆承珝道明来意,“今日皇商裴家来大理寺报官,说是交税的银子被劫。”

“银子被劫?”皇帝蹙眉。

要知道他正在为国库不够充盈犯愁。

此刻听闻交税的银子被劫,恨不得当即去查清此事。

“裴家人亲自来的大理寺,想来事情为真。”

“裴家交税,朕有恩典,每年一交便可。他们裴家做生意勤勤恳恳,一分一厘都不曾亏欠,绝不可能做出虚假之事。”

一大把银子若没了,总不至于喊裴家人补上吧?

问题委实大。

陆承珝道:“事情肯定会查,臣此次前来主要想说一句话。朗朗乾坤,谁敢在皇上眼皮子底下抢劫,这要是传扬出去,旁的皇商如何作想?”

怕就怕旁的皇商以为朝廷没看重他们,如此寒了商人的心。

虽说士农工商,但商人所交的税额巨大,可充盈国库。

念及此,皇帝威严“嗯”了一声,沉吟片刻起身道:“朕得去慰问慰问裴家人。”

顺带给大理寺施压,如此可敦促他们尽早破案,及时将银子寻到。

陆承珝颔首:“皇上可要使用銮驾?”

“不必,朕就坐你的马车。”

他暗地里去一趟大理寺。

皇帝銮驾一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