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此刻怎么就想着全力护着了?”她又问。

“娘子说会陪我一道面对,我忽然就有了信心。”

“贫嘴!”

陆承珝坦诚:“遇袭时,对方人数至少有十余人,个个都像是不要命,彼时我确实耗费不少力气与内力。”

当然方才想在她跟前卖个惨也是实情。

而此刻全力护着心脉,那是他确实想与她做一生一世的夫妻,白头偕老的那种。

“这么多人刺杀你一个?”苏心瑜惊呼一声。

陆承珝颔了颔首,低头看向身上的裤子。

循着他的视线,苏心瑜的目光也落在了他的裤子上,听得他问她:“娘子帮我脱,还是我自个脱。”

“你自个脱。”

苏心瑜背过身去。

陆承珝轻笑,缓缓挪了脚步,去了屏风后。

不多时,一条裤子一条短亵裤搭在了屏风上。

听到动静,苏心瑜转回身,一眼瞧见了屏风上的裤衩,小脸一红,忙不迭取了医药箱打开。

净手,而后去到浴桶旁,伸手揭下他胳膊上的药膏,消毒伤口。

覆上麻药,取了针线便开始缝合术。

全程目不斜视。

陆承珝原还想着盖一块棉巾,环视一周,此屋内竟然没有。

而身旁的少女压根没瞧旁的地,视线一直在他的胳膊上,这让他说什么好……

他竟如此没有魅力么?

“苏心瑜,你方才为我哭,是真心的吗?”

“是假意的。”苏心瑜脱口道。

“我不信。”

“我们是夫妻,我也愿意与你共同面对问题,可你也得明白什么真心假意都是虚的。”

陆承珝一噎,他没想到小小年纪的她,竟对感情如此没有幻想。

“你缘何会有这样的想法?”他不禁问出口。

苏心瑜专注且认真地缝着他胳膊上的伤,伤口不大,三针便缝合好。

待处理妥当,她收针,站去了屏风外净手,这才开口:“是你说过要我安分守己,至于情爱,免谈。既如此,你问我真心假意作何?”

陆承珝喉咙猛地一哽,着急之下,哗啦站起身。

“泡够药浴的时辰尚未到”

苏心瑜循声过去,只见他赤条条站着。

浑身肌理明晰,荷尔蒙气息十足。

时辰与空气仿若都在这一刻凝滞了。

男子身上该看的不该看的,全都被她看了个正着,小脸连带着耳尖倏然红透。

慌乱间,低头转身,嗓音低低的:“你快坐进水里。”

陆承珝仍旧站着:“你过来,我便坐下。你若不过来,我站去你身旁。”

“哪有你这样威胁人的?”

“娘子乖,心疼我一下可好?为夫中了剧毒。”

端的是可怜兮兮。

苏心瑜只好硬着头皮过去,眼珠子盯着地面,压根不敢看浴桶,更遑论看浴桶内的他。

哪里想到人甫一站到浴桶边上,他长臂一伸,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嘴就亲上了她的唇。

“唔……”

她不敢推他,着急忙慌地闭了眼,生怕再看到不该看的。

好在陆承珝只亲了片刻,便放开她的唇瓣,悠闲地坐进药浴里。

苏心瑜是羞得不行,气恼间去拧他没受伤的那只胳膊。

男子胳膊上全都是腱子肉,压根拧不了,惹得她愈发来气:“你怎么这么,这么……”

“我怎么?”他好整以暇地盯着她的小脸。

“不要脸!”

她终于骂出声。

陆承珝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