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还在哭?

陆承珝按了按额角,行去她身侧,小脸上没有一滴泪,就是身子还是忍不住地抽泣着,显然是方才哭得太狠所致。

抬手轻轻摸她发顶……

苏心瑜捂住了嘴,仰头看他。一双潋滟的眸子仿若受惊的鹿眼,眼睫湿漉漉的,还挂着泪珠儿。

小模样慌得不行。

似怕他再吻她。

陆承珝忍不住吐了两个字:“出息。”

闻言,苏心瑜眼眶立时涌起泪花,豆大的泪扑簌簌地落。

“莫哭了。”

陆承珝手忙脚乱地帮她抹泪。

哪里想到这女子像是水做的,泪愣是越抹越多。

实在是没法子了,他冷声道:“再哭,我亲你了。”

苏心瑜登时止哭。

哭嗝越打越响。

陆承珝走去盥洗架旁,亲手搓了条棉巾递给她,语调终究是温润不少:“擦把脸,丑‘死’了。”

苏心瑜一把接过棉巾抹了脸,而后将棉巾恨恨甩回他的手上:“你好看?整日冷着张脸,那才丑。”

“我丑?”陆承珝不敢置信。

“对,就是你丑。”苏心瑜下了椅子,娇软的嗓音拔高不少,“你丑,你全家都丑。”

母亲瑶瑶,对不住了,她主要是为了骂他。

“我娘子也丑,对么?”

“陆承珝,你!”

门外,寒风带着送来饭菜的小二过来,两人的脚步双双定住。

“公子。”寒风唤了一声,以便公子同意他们进入。

陆承珝眼尾瞥见:“进。”

寒风便带小二入内摆饭菜。

苏心瑜与小二道:“还有客房的吧?我想单独一间。”

小二颔首:“客房自然是有的,客官要的话,这会随小的去柜台。”

陆承珝清冷出声:“不许去。”

苏心瑜气得面颊鼓起,一屁股坐到桌旁,索性开始用膳。

小二:“这……”

“他是我娘子。”

言外之意,他们是夫妻,自然该睡一屋。

陆承珝说罢,示意寒风将小二尽快带走。

寒风颔首,拉着小二离开。

脚步一出房门,小二忍不住:“客官,里头两位是你家主子吧?”

寒风:“还真是。”

小二:“他们分明长得跟天仙似的,要是这样的算丑,那我们还活不活了?”

寒风:“大抵是情趣。”

小二:“你家公子的情趣还真特别,喜欢让自己娘子扮做小厮。”

寒风:“你可闭嘴罢,我家公子不好惹。”

--

夜里。

伴着虫鸣蛙唱,苏心瑜将沉甸甸的包袱搁去了床旁。

见她如此,陆承珝不禁开口:“包袱沉,全因金银在里头?”

方才她一拎包袱,他听见了铃铛声。

“嗯,确实沉。”

苏心瑜将包袱系在了床架子上,又扯了根绳子,绳子一端系在了枕头上。

见她如此小心,陆承珝戏谑:“下回把金银全都换成银票,如此方便逃跑。”

苏心瑜顺嘴接话:“你说得对,我下回得把银票全都缝在衣服里。”

“苏心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