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是真的伤心到了极致,为了守住三房,母亲是没法子了才会如此要求。
念及此,他转头看向床内的少女。
“你这么看着我作甚?”苏心瑜拢了拢衣襟。
陆承珝转回头去,淡声:“无事。”
苏心瑜舒了口气:“等三副药泡好,我针对你的脉象再寻一个方子出来。”她坐到他身侧,拉了拉他的袖子,“陆承珝,你对自己有信心些,好不好?”
陆承珝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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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底眨眼过去。
陆承珝连着告假有一旬,期间厉北辰带不少大理寺同僚来看过陆承珝。先前因求娶之事尴尬的瞿翼也来了两次,每次皆由裴行舟作陪。
七月初一。
就连太子君晨涛也亲自来了一趟。
太子离开时,恰好裴行舟又来。
两人错身而过,裴行舟进了清风居,拎着几盒糕点直接去往主屋。
“这段时日,清风居门庭若市。”他将糕点搁到边桌上,往卧房瞥了眼,“一路过来,你陆家上下都在议论你何日走。”
??第185章 才有意思
陆承珝短促冷笑。
“大热的天,你出卧房来走走。”裴行舟坐去冰盆旁的椅子上,自个给自个倒了杯茶,“此刻应该也没旁人过来了罢。”
陆承珝缓缓踱步到了外屋。
听闻小舅到来,陆炎策跑来。
“有些人的心思真的是一点都不藏着掖着了。”他一屁股坐到自个小舅身旁,“我方才过来,还听老三与老大说起,说他看中清风居了。”
“清风居幽静,院前道路宽敞适合车马进出。陆三院子门口的道到底窄,显得小家子气。”裴行舟淡淡冷笑,“就是心思太过了些。”
陆承珝不接话。
苏心瑜带着琴棋书画端来点心:“绿豆羹清热,已经晾凉了,大家都吃一碗罢。”视线挪到陆承珝身上,“夫君怎么不去躺着了,万一等会又有谁人过来?”
这几日来看他的人实在是多。
“我坐会。”陆承珝坐到桌旁。
躺得人都要麻木了。
“也好。”苏心瑜将其中一碗绿豆羹挪去了陆承珝跟前。
琴棋书画分别给了裴行舟与陆炎策一人一碗。
两人立时开吃。
“是心瑜煮的么?”裴行舟眼眸发亮,“比寻常吃到的更可口。”
“是我们小姐煮的。”琴棋笑道,“今日煮了很久了。”
陆炎策那一碗绿豆羹很快见了底,拿着碗冲苏心瑜道:“我还想吃一碗。”
“锅里还有,书画去盛来。”苏心瑜吩咐。
书画称是离去。
随着书画离开的身影,陆炎策见到窗外寒风等人皆捧着大碗在吃,当即嘟囔出声:“我们这碗忒小。”
“世家公子不都要风仪么?哪有世家公子捧着个大海碗在喝绿豆羹的?”苏心瑜不禁笑出声。
“我没关系的,反正在我哥这也没外人瞧见。”
陆炎策话音刚落,裴行舟也道:“也给我再来一碗。”
“管够。”苏心瑜颔首,转眸见陆承珝吃得慢条斯理,竟然也吃完了,遂问他,“夫君可还要吃?”
“嗯。”
书画端了个大海碗过来,拿勺子一一给他们舀过去。
大海碗里的绿豆羹刚分完,冯虎抹着嘴进来,显然也刚刚吃完。
“公子,少夫人,大公子与三公子过来了。”
“夫君快去躺着罢。”
苏心瑜连忙去扶他,陆承珝顺势将手搁在她的手上,两人进了卧房。
陆承珝前脚刚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