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喝?”君晨涛则看向陆承珝。
陆承珝淡淡解释:“我娘子不胜酒力,只饮半杯,还请殿下见谅。”
“好说好说。”君晨涛笑了笑,也不勉强。
饭后,陆承珝道了告辞,先带苏心瑜离开。
下了酒楼登上马车时,苏心瑜总觉得有目光一直跟随他们,不禁仰头瞧。
果不其然,酒楼三楼的窗口立着个太子。
她颔首致意,脚步匆匆地随陆承珝坐进了马车。
车子很快驶离。
“夫君,这个太子,我瞧着心慌。方才咱们出酒楼时,他一直盯着我们瞧。”
苏心瑜按了按心口。
陆承珝嗓音发冷,直言不讳:“他大抵是看我究竟离死远不远了。”
如若不然,请他喝酒作甚?
“太子针对夫君?”
“我与他素来没有过节,且名义上,我还被旁人分到了太子阵营内。”
“既如此,不应该啊。”
“不过,旁人也好奇我到底何时归西。”他抬眸看她,“就譬如府中的老六,你曾经的未婚夫。”
苏心瑜一噎:“你!”嫣红的唇瓣发颤,“你能不能不提他?我与他又没关系了。”
“幼时,你喜欢他总是真的。”
幼年时的她,跟在陆砚书身后,哥哥长哥哥短地喊个不停。
??第161章 抵在门后
苏心瑜立时反驳:“谁说我喜欢他了?”
“你不喜欢他,你喊他哥哥?”
“承珝哥哥。”她娇娇软软地唤了一声,“我也唤你了,是不是就是喜欢你?”
陆承珝一怔:“强词夺理。”微顿下,又道,“你还老跟着他,屁颠屁颠地,有那么好跟?”
“那时的你老冷着一张脸,还有他给我吃好吃的,大家小孩子一起玩玩,又不是只有我与他,不能吗?”
“终于说到吃的了,你想吃什么,就不能告诉我。”
苏心瑜低下了头,嗓音很轻:“那个时候的你很凶,我不敢跟你说话。”
如今的他也很凶,分明长着一张极为俊美的脸,却是整日整日冷沉着的。
五六年前,陆家那么多子弟中,就他是个孤僻的。
会远远瞧着她,眸光阴恻恻的,瞧得她害怕。
陆承珝闻言,沉默了。
他不说话,目光含了冷意,瞧得苏心瑜心头发憷,忙不迭地垂了眼眸,不敢与他对视。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回到陆家清风居。
陆承珝缓步走在前头,苏心瑜亦步亦趋地跟在后头。
脚步经过庭院,陆承珝往主屋方向,苏心瑜便朝东厢房方向。
终于分开走了,也不用看他脸色,她悄然舒了口气。
哪里想到,分开才走两步,自个的手腕子被他扣住了,拉着她往主屋方向。
“喂,你拉我作甚?”
“夫妻夫妻,岂有夜里分开睡的道理?”
“啊?我们不是……”
她的话尚未说完,就被他一个噤声的手势给止住了嘴。
不得已,她随他进了主屋。
一进主屋,陆承珝拉她隐到门后。
由于门是半开着的,门与门框的缝隙一下变大,苏心瑜从中瞧见了孙妈妈的身影。
好家伙,婆母派了孙妈妈过来?
孙妈妈在庭院站了片刻,见小夫妻进了主屋,终于转身离开。
苏心瑜这才与身旁的陆承珝道:“所以方才你拉我,是觉察到孙妈妈跟过来的缘故?”
大抵是身手好的人,感知也异常灵敏。
“嗯。”